接下来几日,你们一家不会以任何理由抢走耕牛。”
“你在质疑我的品行?”
秦高瞻惊讶脸。
他一句话没说,又仿佛什么都说了。
秦登科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从牙关里挤出一句话,“行,我承诺我们一家不会抢你们家的牛。”
“还有……”
“还有?!”
“大伯,你耽误我们家半天的农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秦高瞻一直注意着弟弟妹妹们的情绪。
刚刚来时发现他们没受伤,松了口气,可很快,他发现弟弟妹妹处于十分压抑痛苦的情绪里。
这是这些人带来的,不狠狠出口气,宰一顿,都对不起弟弟妹妹的担心受怕。他们才十一岁,失去爹娘,又为大哥的病担心受怕,好不容易振作起来犁个田,还被搞事。
秦登科听懂了,这是索要赔偿,正如他上次去探病反而被讹一样。
真是把他那对短命爹娘的土匪作风学得一干二净。
“小孩家家,半天能做多少事?”
“你觉得能做多少事?”秦高瞻反问。
他表情没太大变化,可自觉将他带入恶鬼的秦登科忍不住在想,难道这是在说,赔偿不让他满意,就会搞事?
后怕涌上心头。
当然,小气也涌上心头,秦登科一时无言。
旁观的王村长忽然说:“我没说清用牛的先后顺序,也有责任,耽误你们家半天农活,你们三又素来勤奋。这样,我赔你们家一只小母鸡,十颗鸡蛋和两升米。”
站在厨房门口的陶氏忍不住道:“爹,这也太多了吧?”
“你闭嘴。”王村长一字一顿。
陶氏只得去劝另一人,“娘,你去劝劝……”
村长媳妇不语,转身去存鸡蛋的地方捡了十颗鸡蛋,又装了两升粗粮,麻利的抓了一只小母鸡,送到秦高瞰手边。
男孩有些犹豫,动作慢了拍,秦高琼却毫不犹豫接过来,反手塞到二哥手里。
“婶,我们一起捡捡吧,刚刚太激动打翻了它们。”
村长媳妇松了口气。
总算可以捡这些东西,她都心疼了好一会。
至于送出去的那些东西,她不傻,知道不仅仅是赔礼,还是封口费,一点都不算多。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