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尴尬被他抛在脑后,“行。”
旁边装睡的霍博一听俩人要走,当下也不装了,一骨碌爬起来要领护卫的职。
夏飞哲心说行凶带什么跟班,抬手要挡,伸出手才发现理由没编出来。
祝鸢刚嘚瑟了一把善解人意,心情大好,笑嘻嘻揽住夏飞哲一肩,对霍博说:“霍老弟,你这辛苦一天,好好休息,还得帮我们看着东西不是?”
朝飞行器扬扬下巴,又拍拍对方肩头,祝大佬就带着疑似小情人的青年医生深夜散步去了。
夏飞哲难得计划顺遂,为防止生出变数,赶紧拔脚就走。
留下霍博在原地一脸难以言喻。
在黑黢黢的未知星球,散步?
果然能当老大的没几个正常人。
想他耕耘几十年,如今只能带着小队伍逃窜到编号星躲难,只怪自己太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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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陨石坠落还有十七个小时。
夏飞哲落后祝鸢两步走着,前面的男人身边悬着一个老式悬浮灯,灯光昏暗,能照亮的区域也就三四个平方。
也不知道是不是能源不够,悬浮性能不太好,一会上一会下,一会左一会儿右,俩人的影子被来回拖拽。
还好这里没人,不然得嚎一声闹鬼。
俩人都没说话,静悄悄的,只能听见脚步嗒哒嗒哒的声音。
祝鸢走在前面,背影透出一股能与周围黑暗匹敌的冷。
但夏飞哲却为此松了一口气。记忆中的祝鸢,本来就该是这样。
看着前面逆光轮廓,他再次回忆起与祝鸢的纠葛。
他们有两年没见面了——不,对于夏飞哲来说,二人再见的间隔却不超过一天,若对方那时候还能称为“人”的话。
那时,祝鸢的身体分崩离析,长恒星系群的末日降临了。
群星晦暗,无数恒星的能量被吞噬,无名物质如海潮一般吞噬着这片星群,将这一片浩瀚星海中,长恒系所有生命唯一的生存之地夷为虚空。
末日降临得太快,没有一个人得以逃脱。
除了他。
不,准确说他也没有幸免于难。
只是……那说出来太过离奇,听上去就像是二流幻想小说。
在一切消失殆尽的时候,他依旧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不是以现在这样有血有肉的形态。
他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