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安也不知道为何,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就觉得心口有些发堵。
过去不曾看见的,经常会被他遗忘的什么人,好像在刚刚某个瞬间有了一个具象化——或许其中也有像那样的孩子,或许很多人是被逼无奈,但总也有那样抱着一腔热血想要保家卫国的愣头青。
然后呢?
他们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呢?谢清安突然不想再去细思。
返程没有用上太久,他很快回到了京城。
见到祁景霄是回京后第二日,而谢清安刚刚远远地看见那人,就突然感觉身边掠过一阵风。
“安儿!”他一下子就落入了一个带着热意的怀抱。
祁景霄在他脖颈边蹭了蹭,突然深吸了一口气:
“你没事……太好了。”
“殿下希望臣有事?”谢清安拍了拍他的背,轻笑道。
“安儿……”祁景霄被他噎得有些说不出话,却突然感觉怀中传来一阵轻颤。
“哈哈,哈哈哈……”谢清安突然笑了起来,从他怀里起身,
“殿下这么不禁逗?”他看向祁景霄,脸上依旧挂着笑。
“安儿……”祁景霄话语中带上了几分嗔怪,他又用力抱了谢清安一下,直到谢清安拍拍他的背示意他收敛些,他这才意犹未尽地松开,
“没有伤着吧?”
“放心,活蹦乱跳的。”谢清安冲着他摊了摊手,“要是真受了什么伤,臣可不得好好讹太子殿下一通才好。”
“要什么自己去太子府搬,孤还能短了你东西不成?”祁景霄听谢清安跟他插科打诨,这才终于放下心来,跟他笑道。
大周储君本该入主东宫,可惜早些年圣上便以锻炼其管事能力为由头,令祁景霄在宫外开了府。谢清安估摸着那老头子八成是打着眼不见心不烦的主意,也不想让他待在宫中接触太多政务,但京城也就这样多了这么一座不伦不类的太子府。
倒是大皇子,哪怕也开了府,皇帝也经常以贵妃思念,亦或是校考的名义让他留宿宫中。
“殿下真不怕臣把殿下的太子府搬空?”谢清安闻言轻笑。
“搬空了正好。”谁知祁景霄却一下子凑了上来,和他靠得极近,二人几乎是鼻尖对着对着鼻尖,
“那孤正好闹到武安侯府……”他低低一笑,呼吸打在谢清安脖颈间,然后在他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
“让武安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