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陈暮面前。
当侯玉婷推开总统套房的雕花木门时,陈暮正在落地窗前调试袖扣。
水晶吊灯的光瀑倾泻而下,在她墨蓝色的裙摆上碎成银河——那截开衩处露出的小腿线条,宛若白玉,却又被星图银线织就的云雾轻轻笼罩。
她身上的巴黎高定星图礼服像被施了魔法,每走一步,缎面上的银线星群便随着动作起伏,碎钻在锁骨、腰际、裙摆三处密集排布,恰似北斗七星的斗柄指向人间。
点翠凤凰步摇斜插在她微卷的发间,尾翎的东珠恰好垂在肩头,与礼服上最大的那颗“北极星”碎钻遥遥相对,仿佛古老东方的凤与西方的星子在她发间私语。
冰种飘绿的翡翠镯子在她皓腕上泛着幽光,《璇玑图》的刻痕在灯光下若隐若现。陈暮记得今早她还戴着那串康熙通宝红绳,此刻却被这对价值过亿的古玉完全镇住气场——镯身的飘绿纹路与她眼尾的深棕眼影形成奇妙呼应,像把烟雨江南的墨色,滴进了纸醉金迷的澳门夜色。
她左手攥着鳄鱼皮手包,拉链缝隙里露出半截微型录音机,右侧耳垂却坠着颗鸽血红宝石耳钉——那是她坚持不戴配套钻石手链的叛逆。丝绒披肩滑落在肘弯,露出礼服后背的深 V设计,而她后颈的淡色疤痕恰好被点翠凤凰的尾羽阴影遮住,如同伤痕与华服达成了某种秘密和解。
“转个圈。”陈暮听见自己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半度。
侯玉婷挑眉转身,星图裙摆扫过波斯地毯,碎钻簌簌落在她方才站立的位置,像一串未写完的惊叹号。当她转至第三圈时,翡翠镯子突然发出清越的碰撞声——原来镯身上的《璇玑图》刻纹,在旋转中拼出了“巾帼”二字的变体。
陈暮伸手替她调整披肩,指尖触到她后颈的皮肤时,发现那里一片冰凉。
她却忽然凑近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当初故意让导购看见这对镯子的,对吧?”
她腕间的翡翠映着他瞳孔里的光,“就像你让经理认出点翠步摇是傅老榕旧物那样。”
陈暮退后半步,目光从她锁骨处的东珠移到她手包里露出的录音机天线,忽然笑了。
霓虹透过窗棂在她脸上织出明暗交错的格纹,星图礼服的碎钻在阴影里忽明忽暗,恰似她眼底那些随时会化作利箭的柔光。
“准备好了吗?”他拿起沙发上的锦盒,羊脂玉雕花在盒盖开合间闪过莹润的光,“今晚的澳岛,会记住一个来自大陆千娇百媚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