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带着未散的沙哑,还夹杂着一丝不耐烦。
电话那头,赵日天的声音颤抖,断断续续:“秦、秦爷……纳、纳兰家……到了!”
“到了?”秦天瞳孔收缩,瞬间清醒了大半,“在哪?”
“安、安平酒楼……被围了!三千北疆铁骑,黑压压一片,把整条街都堵死了!”
赵日天的声音里满是恐惧,“他们的气场有亿点点强!”
秦天猛地坐起身,眼中睡意全无,只剩下一抹冷冰冰的杀气。
……
与此同时,安平酒楼外。
原本繁华的街道此刻死寂如同坟场。
三千北疆铁骑列成三排方阵,玄铁重甲在烈日下泛着冷硬的光,甲叶碰撞的脆响整齐划一。
就好像是死神的鼓点敲在每个人心脏上。
他们胯下的战马通体乌黑,马鞍旁悬着染血战刀,马鼻喷出的白气中都带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
最前排的铁骑突然同时拔刀。
“哗啦!”
三千把战刀划破空气的声音汇聚成一道无形的音浪,震得酒楼窗户嗡嗡作响,玻璃上爬满裂纹。
刀身映出的寒光将半个街区都染得一片惨白,连阳光都似被这股杀气逼退了几分。
酒楼二楼的窗边,有人壮着胆子往下看。
当他们刚对上铁骑面具后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就吓得“扑通”一声瘫倒在地,手脚冰凉。
“我的天……这哪是军队,这就是一群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恶鬼啊!”
“你看最前面那个领队的,肩甲上全是刀痕,还有个箭孔没补上,那是真刀真枪拼出来的煞气!”
“听说北疆常年打仗,这些铁骑个个手上都沾着成千上百条人命,光是站在那,就压得人喘不过气。”
……
人群中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声音中掩不住那份深入骨髓的恐惧。
有人想偷偷溜走,可刚挪到门口,就被街角一名铁骑投来的冷冽目光钉在原地,腿肚子转筋,再也迈不动半步。
酒楼大堂里,桌椅东倒西歪,方才还喧闹的场面此刻鸦雀无声。
几个原本在喝酒的壮汉缩在角落,就连指尖都在抖。
阳光被铁骑的身影挡在街外。
酒楼内竟像是笼上了一层阴霾,连空气都变得沉重如铁,压得人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