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吼，战魂虚影展开成十二道狼首。
“老子早就知道自己是棋子，但至少能选怎么落子！” 少年跃向锻台，战魂血如赤色流星般洒落在锻纹上，狼首护腕化作碎片融入炉心。
江白看见他的身影在光芒中逐渐透明，最终化作一枚狼首形状的火种，嵌入锻台的“勇之魂”位置。
“小虎！”
阿月的呼喊被起源炉的轰鸣吞没，她的藤环自动缠向锻台的“爱之魂”印记，七色彩光中显形出初代圣女的灵魄。
“江白，握住我的手。”
她的声音不再是阿月，而是千万圣女分魂的合鸣。
“让锈锤的星火，烧穿这层最后的枷锁。”
江白咬碎后槽牙，将万魂锻天锤刺入自己的器灵根烙印。
鲜血飞溅的瞬间，锻台突然爆发出超越维度的光芒，他看见自己的灵脉与阿月、林小虎的灵脉交织成莫比乌斯环，在起源炉核心形成永恒旋转的混沌之轮。
锻道三老的残识在光芒中崩解，化作无数锈锤徽章飞向各个维度。
零的人类身躯开始结晶，他触摸着锻台边缘的新规则，泪水凝成晶体混沌
“我看见了……”
他低语。
“每个维度都有锈锤花在生长，那些被囚禁的灵脉正在苏醒。”
起源炉的核心缓缓升起，露出中央的“自锻核心”。
那是一枚悬浮的水晶球，里面倒映着所有自锻者的未来。
江白看见铁蛋在灵界自锻阁敲响第一锤，苦禅僧的菩提树在佛国结出锻纹果实，妖界的鲛人用眼泪锻造会唱歌的珊瑚钟。
阿月的灵魄轻轻触碰水晶球，七色彩光中显形出“锈锤黎明”的星图。
“从今以后，宇宙没有锻器者与燃料的分别。”
初代圣女的声音传遍混沌空间。
“每个灵魂都是自己的锻工，每把锤子都能敲出独特的星辰。”
江白的意识逐渐融入自锻核心，却在此时听见远处传来熟悉的锤音。
那是睦洲城的流民在敲打造器，是铁刀门弟子在废矿谷偷练体修，是佛国僧众用梵唱节奏敲击青铜钟。
“听见了吗？”
阿月的灵魄在他耳边低语。
“那是自锻时代的晨钟。”
混沌空间的雾霭开始消散，露出重组的宇宙图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