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云姒蓦然有点噤声。
谈垣初的声音仍在继续:“你说你想看戏,我在梨园特意排了戏请你去看,你说身体不适不想出来。”
她说她不舒服,他便立即放弃了这些日子的准备,让许顺福给她送黄梨消火。
结果呢?
卫钰白去了一趟侍郎府,她就屁颠屁颠地跟着卫钰白出来。
他担心她,听说她出府,便来看她。
却是一下马车就看见她给探花郎扔花的一幕,探花郎也抬头看她,四目相视间,谈垣初看不清她的眸色,却是忍不住在想,她当时看探花郎的神情是不是和看他时一样?
谈垣初不知道,但不妨碍他心情在一刹间差到了极点。
云姒被说得杏眸一颤一颤,她只觉得她是在凑热闹,半点没当回事,如今被谈垣初一说,她才惊觉,她好像未曾站在谈垣初的位置考虑过。
云姒一点点咬住唇,终于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
如果是谈垣初当着她的面给其余女子递花,她会心平气和么?
云姒觉得她不会。
她这般脾气,只谈垣初对她大声说话,便要好些时日不理会他,岂能受半点委屈。
那她当时怎么就没想到谈垣初会不会不高兴么?
或许是她觉得谈垣初不会对她生气,或许是她一时疏忽,但都不能否认,她在那一刻没有对谈垣初上心。
他惯是敏锐,自是能察觉得到。
谈垣初看着不断绞着手帕的女子,他想要压下心底情绪,脑海中却是不断闪过当时女子和人对视的情景,他确认他现在没办法心平气和对待女子。
也担心自己说重了话。
谈垣初只深深地看了一眼女子,他转身要走。
身后顿时传来一阵脚步声,他的衣袖陡然被人拉住,那人仰头看向他,很是紧张:
“殿下,我错了……”
相识两年,她惯是骄矜,从不肯低头认错。
谈垣初立时停住了脚步。
其实,他一点都不想见到女子做小伏低的一幕,否则,这两年来,他何必事事都纵惯着她?
他垂眸看向女子不安的神情,她攥紧了他的手帕,似乎是怕他会离开,吸着鼻子匆忙解释:
“我只是觉得浪费,才会扔下去的,对探花郎半点心思都没有。”
“我欢喜谁,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