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云姒看了谈垣初好几眼,她和谈垣初朝夕相处许久,心底清楚,这人薄凉归薄凉,但心高气傲得狠,而且又格外小心眼,今日一事恐怕能叫他记恨上许久。
这一趟,许顺福去得格外久了一点。
云姒一手托腮,安静地等待着,余光不经意地瞥见德妃娘娘身上站着的某人时,她眸色不着痕迹地冷了冷。
她有许久不曾记得陆淞这个人了。
陆淞朝她看去,眼底情绪复杂,云姒被看得一顿,她和陆淞年少时曾经朝夕相处,即使她竭力否认她和陆淞曾有过渊源,但她和陆淞彼此了解是个不可磨灭的事实。
例如现在,陆淞只是隐晦地看了她一眼,云姒立即察觉到陆淞好像是想告诉她什么。
云姒倏然朝德妃看去,德妃不紧不慢地坐在椅子上,神情自若。
但如果今日一事真的是德妃所作,现在都查到秋凝身上,她凭什么这般气定神闲?
结合陆淞的神情,云姒心底忽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殿外响起一阵脚步声,许顺福回来了,他没带来秋凝,紧紧皱着眉头,神情凝重地走到谈垣初跟前:
“皇上,奴才去晚了一步。”
“——秋凝吊死在房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