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
任谁听了,心中都是一道杠。
沉沉压着,透不过气。
可事到临头,却不得不行。
难,难,难。
在马上,十郎问去,“你当真要开水灌地?”
巧文回,“那是自然。”
马儿悠悠,也不急,两人晃荡着。
这一带地还算硬实,除了没些树,没些草,就觉与中州行着差不多。
“可我觉这事不太行。”
“不太能成。”
马蹄声哒哒,巧文笑,“连你也觉不成。”
“我见……”
“诶——”巧文打断,“不过现今,我行事早已不看众人——成不成了。”
这桩桩事,去听他人,去扭结,去踌躇。
哪还能行得了一步。
本是难事,谁都来劝阻。
便不再问,只管行便是了。
“驾!”马喝起,前去。
十郎见那人影,圆领袍后是道道尘烟,尘大,一不下心迷了眼,一遮手,再看,已无踪迹。
远处山头可见,巧文停了马,不再赶着步子,马随茎吃着草,巧文在上也随它去了,左右也消磨些时候。
这时,人清气静,也可想想事情,如何与那官府交道。
这水匝,如何才能放开?
要过几方人马,几道关卡?
吃饱了饭,这脚步自然也回去了。
前方又是一道丘地,翻过了,便是巧文那几所住处,远处稀疏林子不知为何起了黄鸦,群鸟飞来,巧文看着,等那鸟飞来,取了马鞍的弓,张开,对准,好利索的弓法。
倏的一声——
鸟雀应然而下。
眼紧眯着,直见了有鸟射中,面上一笑。
还不错。
两腿紧绷,驱马前去,恰好是回去的方向,捡了那箭鸟,心里颇为自得,下了马,离住所也不远了,便走着回了。
前方羌笛声起,知是那张沙又吹起了笛子,断断续续,也有许久未闻了罢。
正想着,身后披衣被风刮前,她手抹了后去,一抬头,荒芜的地上,一人站立前方,马正在那人脚旁梭巡。
风挂起,面上笑不知该何处安置,渐渐,还是淡了下来。
两方对视,故人相见,竟是一幅不知如何说,不知如何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