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声高喝,“都干什么呢——”
人群一分,让开一路,巧文现身,那长衫披着仿佛不是匆忙而上,而是一道威立风中的大氅,此刻气势十足,两人各自肃穆,不过其中一人脸上带笑,游刃有余,另一人则是气愤。
两边人沉默,无人应会,巧文一看,目光在各人脸上巡视而过,识些眼色的慢慢撤去拉着人去上工,“走罢,走罢,不要触总工霉头。”
人从后方散开,延伸到前方,最后,连前方二人也各自一相视,一人还是笑,一人已静了下来,冷冷看着前方,随后转身,两人后去。
巧文看着他们远走,身后王大娘才跟上,身上竟然跑出热气,看着那二人,一叹气,“哎,作孽啊。”
巧文未回,在此地直看了一会儿,众人安静在地里干着活,见此夜再不会兴事,才一抬头,一搓身,回了。
身后只余没怎么变换了位置的月陪着她。
到了那矮岭上,不知怎的,不想回了,这夜惊扰至此,回了也是睡不着觉的一晚,只睁眼到天明。
还不如就坐这里,看众人劳作,吹着这风,心里倒畅快些。
这风只吹着,身上衣襟单薄,可来人不顾,那月好生大,望着,真能忘却一切。
不知多久,身后声恍若不闻,一步步,走近,披衫落,盖在人身上,“这夜不觉冷么。”
巧文看去,一人也坐身旁,是刘十郎。
巧文笑了一下,没说话,又去看这月,良久,才听自己问,“京城那边怎么说?”
“杜主顾来信,说已又有一批人从广州来上了。”
巧文这下笑出了声,“不知与那和尚几番磨缠,才得如此。”
十郎未回,浅笑一下,又等了一会儿,才道,“三郎,又来信了。”
这下笑止住。
“这次还要我代你保管这信么?”
对方答道,声音很轻,散在月色里。
良久,巧文才摇摇头,看着月色,道,“不,还放你那儿吧。”
十郎点头,“好。”
又道,“可信匣要满了,要再换一个了。”
“这信——即便一直放在信匣里,竟也是会发黄的。”
另一人不闻,很久,道,“那就让他发黄吧。”
“是么?”十郎问,没再说,“还有一事。”
“何事?”
“四声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