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下她平静下来想,她这算不算也有了此生的仇人了。
那人也算,高丽也算。
又想到,平日里大家谈论起高丽原是这种感觉么?
骚扰边境,抢掠庶民。
原是这样。
原是如此。
这被人踩在头上的感觉她终身也不会忘。
她发誓。
绝处逢生,刚刚那所有反应似乎现在才应激,她忽然感到肚子一阵痉挛,头也发懵,胸口被抓住了狠狠捏着般喘不过气。
她一人趴在冰凉地上,身旁无一人,满是黑暗,在这似乎漫长的无助里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醒了。
仍是黑暗,只有一人的呼吸,沉重散发。
巧文竟没顾及其他,冷静抓住了当下,不知过了多久,这地窖氧气还够么?
想到这儿,她抬头,那石头合得很紧,可还有缝,但是此刻光也没,外面也是黑的。
要不是被东西压住了,要不,是天黑了。
外面没了声音,应是后者,晚上市里没人。
青石板很好抬,说重也不重,她一鼓作气,啪嗒一声,石板被挪了位。
外面湛蓝的天,好明的星,好舒服的夜!
那风吹来,巧文觉得,她似乎获得了重生。
——
北地,东边,那月高悬,便是那处。
她此刻只是单纯想,她可以参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