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柄弯了身,最后一箭再没去处。
随着箭靶嗡声一阵战栗,去看,那箭没去中箭靶,直飞其上挂环而过,带起一阵嗡鸣,铁环相碰。
“好!”
郎将大笑,身后武人相报,“郎君,卫率已来!”
弓扔过,李佑郎手里两弓,“健儿,可府前校场一试!”
这便是认可了,健儿是对勇猛郎将之称,行军募兵常常是折冲府领头,这健儿虽为义兵,可也是一殊荣,常被看重。
场地人走过,空了下来,李佑郎目送他们远行,李双良走来,也望着他们方向,“今晚想吃什么?”
“给你开宴。”
一声笑,汗落下,天实在热,真不知那郎将如何穿着这衣裳去了,若真不是时间赶,巧文说什么也把领子做得低些。
回去时李双良果真先让人回了宅备着夜宴,而宅子里随着李双良千里奔袭的厨子见着灶房一角的新鲜鱼,脑瓜一动,手洗了干净。
“王娘!杀鱼,备宴!”
这第一日便算大功告成,千里奔袭第一步算是胜出。
余下便是交代各绣娘衣制,光有了此郎将还不行,他只是背后推力,真正大头便在那校场众人。
规划如此,只不知又会如何变,不过今夜,四人算是安定坐在假山池旁,吃了顿美宴。
月上中天,那郎将府里却有人闻,康五郎见着眼前弟弟,长大了些,也沉稳了些,可还是不够稳,少年心气犹在,可也比他这不惑之年好。
世事磋磨,这番下来不知心中多少惊疑。
七郎自知阿哥定有要事相说,一番徐过也进了正题,“阿哥便说罢,你此次所来为何?”
“别真是各州巡查演练。”
康五郎笑了一声,康七郎继续道,“是与太女有关?还是皇上的旨意?”
“此次是为那高丽人而来。”
“高丽?”
这话可把康七郎惊住了,他们是兵,也盼望着上了战场灭了高丽,可在蜀地,平日只望着西边那隆起的山原,怎么会扯到大东北的苦寒地。
“高丽质子忽韩王不日便来蜀地,说是开放商贸要来一看。”
“放屁!他定不安好心!”
“这便是我来的目的。”
“啥?教训他?”
康五郎坐直了身,笑,“不,压着你们。”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