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晕,身体也好重,一切都模糊不清。
三桥边一个院落里,正酣睡着一个人,他仿佛被魇着了,想醒又不能醒,还出现了一种奇异的境界,他意识清醒地站在案旁,心里也知道怎么回事,可他误以为这是现实了。
他还在想,“原不是吃了菌子,也不是得了癔症了,而是吃了毒花汤了!”
“奇也奇也,约莫再有两刻钟便该醒了罢。”
他看着一旁昏睡的自己,起身走向院落,“左右也无事,贸然醒了反而对身子不好,我还是出去逛一逛。”
他便走了出去,身子一轻,飞了起来,转在空中,好不安闲自在,一路招鸟逗雀,很快,他看见了巧文。
“她做什么呢?怎么这么忙?”
这些日子两人实在不常见面,衣肆很多事情也是巧文一人打理,他有些疑惑,可没等细看,又一扫,看到了几里外的龙舟,他们的龙舟!
他们的龙舟正在遭受侵袭!
那无数的工匠拿着小锤子到处捣啊捣,眼见就要落到木板上了,五哥冲了出来!
不错,正是应该这样!
这一冲突,他赶到了河滩上,正叉腰吐气还没说一句话,五哥已搂上了那人。
?
“就是在这儿么?”
“不错!我量一量尺寸,打好了东西,到时你们一下来,立马就能安上去用!”
什么东西?
他正站在一旁疑惑,谁知龙舟上的人各拍了肩,笑道,“原是这样!少不得多出些力气,到时人都看着,可不好掉了脸面!”
五哥也笑,“没事儿,你们只管来。”
那工匠手里版犊好大个,他向前扶起,几人合力,很快定了版,画匠上面寥寥几道,章法深厚,很见功力,不多时,那薄纸已现处浅浅印记。
他收起小刷子,“行了!多谢郎君!要不是赶时间,也不用如此费大劲拿出我这尺牍,咱们慢慢磨功夫,我来个几次,你这龙舟大小,长短,哪里如何雕刻,都摸得一清二楚!”
龙舟乃赛事所用,各地各家甚至每一批的样式都会有所差距,这不是把握不好火候,而是刻意为之。
谁家没个划得更快的法子呢!
各个有传承下来的船体动力学。
李佑郎在一旁神奇看着,怎么睡了一上午,错过了这么多东西?
看这龙舟乃官府工人奉命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