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百貌遥敬一杯,女子回过,参军继续道,“大儒来此,巧娘想以这采莲一曲迎之,深衣乃她所作,这些渊源下,她到时也会见一见这些人。”
众人明了,如此,这小娘子倒是个阔气的,一言不合又开了一次宴,那游船花销可不小,不过有官府支腰,好歹只是钱的问题,事倒不难办。
商贾消化着这个消息,小曲谈着,歌唱着,好不悠闲散漫,正酒酣之时,薛参军神秘笑笑,“你们可知,此次游船不比那晚,巧娘已去找了张参军了。”
一言勾起四座,张参军管百工的,此次游船还有什么新花样?
如今大家有了巧文的先例,有不少想学着点,戏场子开不起来,这赛事什么的倒可以举办几次。
大家好奇巧文做法,但直至此刻还觉与自身关系甚远。
众人争着一双眼,薛百貌却摇摇手,笑道,“看我这一句,倒把大家心思勾了上来。不过此次大家是赶不上趟喽,实话说罢,此次我也是为弟媳而来。”
她站身,走向一旁,“白掌柜,我知你是素来不爱沾染钱财的,也对这些东西不起兴,不过此次,难免要卖我一个面子,可否借你那好墨一用!”
那里正坐着一个中年人,身子板挺正,方山墨在扬州是个出名的东西,白方山十年研制去年才成,只是这墨好是好,还未曾出扬州。
如今他能坐至这十日定价的席子,还是凭借白家在扬州的深耕,那墨铺才稍在士人里流行起来。
他宴席上至今还未曾发一言,如今薛百貌一番,大家很是讶异,白方山是与他们商贾有些不着调的,怎么还能再牵涉到了游船?
白方山虽不入俗商,可也不是个老古板,一应人情通达十分在礼,听此虽惊讶,也还笑道,“这是如何说?”
“参军,就是啊,此话怎讲,可把我勾起来了!”
话还没完,一旁人就笑了过来,不是他抢话,是他总觉这里有不寻常的味道,他向来灵敏,不止他,在座的也有不少感到了些苗头。
墨,游船,夫子。
怎么联系起来呢,就差一根线了!
薛百貌见如此,更客气了,对着满座笑笑,“你们不知我那弟媳,可精了!”
“就如此游船,一次便要废上百十贯!可她也愿意,咱们这些人做生意的,都是一钱一钱心里吊着的,亏了利了都有笔账!谁无事做那善事!”
“你们别看这游船花得多!那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