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河道急,人多不稳当,比不开,那太后面的河道又太开,好些处两旁竟是野地泥洼,连修缮也无,保持着最初的地貌。
只有了这一段河,两旁也修了青砖石,河道也宽,最适于不过!
此刻你要问是那岸上的人多,还是水里的人多!
便是那常钓鱼眼力最好的老翁,也只能摇摇头了。
如今先上场的是女郎,一条红丝带被紧紧握在手里,那两个小役正凝神正气去听高处的指挥!
深绿的水里,大家挤着推着,脸上不变的是笑容,好奇,试探,交头接耳,互相拉对。
试探的人被前方几个壮娘轻扫了回来,“五娘!注意规矩,不能越过这红丝带!”
大家笑笑,都是眼熟的,一人便扯扯那人肩上的袖带,“十七,你可是有钱拿的,咱们不得游个来回,你也忒实心眼了!”
那人一甩划下的湿了的头发,抱臂,稳在水里,“还有脸说?就把个来回五里地不到,你刘叶何时这么虚了?”
“平日里在码头兴风作浪的不是你!”
她笑道,上面一声高亢的嗓音,唢呐忽然起,她一肃,“要比了!专心点!”
说罢,站了上船,大家也不在说笑,纷纷静了气,各个眼望前方,唢呐持续不觉,两旁河岸更是也睁大了眼,那些稍后比的汉子站在其上。
有自家娘子的纷纷呐喊助威,小孩儿也齐上阵,被各家娘子一唾沫顶了回去,“收些力气罢!”
“待会儿的十里游二十里游,看你还笑不笑得出!”
上面男儿郎正脱了衣裳,头上被带子简单包起,腿支在高处的青砖石上,开怀地笑,“莫急!我们男儿的本事你别小看!”
“就是!平日里不说便罢了,比力气的活何尝虚过你们女人家!”
这话是真的,毕竟平日里,这些人该出力气的时候从也没退过。
他们笑,底下听着也在笑,只是还要专心等着开号。
男儿郎也专心看着,这赛事状况他们得先有个大概,无他,他们比得可就多了,各个都是报了两三项,不知这一切规则如何,又有什么注意的。
光是这赛前唢呐与真正发号便是没见过的,终于,所有声均停下,河道足有几排的人纷静了声,大娘站至高处,手里一锣盘,她扯足了劲,高喝——
“开赛!”
“咚!”
那锣盘一响,这里的人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