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在,她有些疑惑,正待更近一些,一白发老翁拿着扫帚走了出来。
“老伯——”
“请问这是松平书院么?”
她问,那人似乎没听清楚,但见人来,笑着走上前,老人身子较矮,走路一摇一颤,这一幕很是有趣。
“娘子……你说什么?”
老翁问,巧文笑着弯腰,再问,“这里可是松平书院?”
“正是。”老翁很和蔼,全不像稀古之年,神情倒像个孩子,天真。
“只是他们都不在了……不在了。”
“不在了?”巧文一愣,再看,老翁只抻着手道,“不知去向何方,刘远平领着人……走了……走了。”
巧文直起身来,打量书院,很久,又低下身,看向老人,笑问,“那我可去看一看?”
“好啊……好啊。”老人颤颤巍巍绕到了篱笆门前,开了门,巧文一礼,向内而去。
房内很简陋,许是已搬离了住处,留下的只剩斑驳的墙皮,她一间一间转着,从其中还可看出哪些是平日课堂,哪些是饭堂,直到了一间,她停下。
里面倒立着几座箭靶,草编的,很破了,底下许是去巧文看错了,竟还有些像剑的痕迹,是木枝,或也不是,只是腐烂了,看着像而已。
出来了,正对一株松树,古老苍桑,不在院里,而在不知多远外的小山上,一片苍翠中只他显眼。
怪不得转了一大兜子,愣是不得其名,原是需抬头看,望眼看,才得的到。
松平松平,为何又是平呢?
我见那松树甚是陡峭,扎根山上,迎风而起。
她回了院落,见了老翁,问那屋子里的器具,老翁笑笑,“不错,远平习武,学生也习武,可平天下。”
是以,她没什么困惑了。
不知这刘探花带着学生去了哪里,此时她倒知薛枝用意了。
来时她不知松平是那刘探花的地方,如今既要包下书院脩束,她便明了。
不为打好关系,不为那日之事胁迫而来。
只是知你难处,见其品行,我愿伸出手帮你一帮。
全为了天下皆如你这一般的作为。
此乃士林。
薛枝此番,确实入她的心。
当初,那刘夫子问她,可送衣,她回不。
可现下,有了万平衣肆,却又不见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