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他败着身子,眼里却有怒,这些全凝在一起。
马一叫。
“我教你剑。”
眼都干了,流不出来泪了,只是还涩,她深吐一口气,笑道,“你再说我又要哭了。”
“好不容易才止住。”
李佑朗上前一步,笑道,“那我再把你哄笑。”
一笑,泪又真的下来了,李佑朗真笑笑,递过一片荷叶,身上还是长衫,头上竹帽未去。
“没帕子,将就点?”
巧文很快止了泪,瞪他,“走罢,与你讲讲那日的事。如今想想,倒是人生一件趣事……”
“好嘛。”
“你不真闻闻,其实上面有荷花香的。”
“我特意带的。”
“……嗯鼻子不透气。”
“那明日我带你去闻,那连着根的,还能见小鱼上面游,周围一片绿叶,只在中央,竟开了这一朵花,明明不是开花的时候……”
“……”
翌日,巧文真站在了一片荷花池里,风一吹,真能闻到荷香。
她大笑,对岸边人大声,“你说得不错——”
“我真闻到了!”
那边传来一阵笑声,模糊着,也在大声,“我就说吧——”
“风又来了,你快抬头——”
巧文真去望,接连无毕的绿叶拨动着,放纵,自由。
她仰天大呼,安静的群山听得到回音。
不久,多了道杂音,凌乱,却仍有度。
“巧娘——快往北边划——”
“人来了——我们要走了——”
她听到,一坐,使力划起,耳边声犹如她的鼓,指引她独自划过这条独属自己的龙舟。
“嘿——不许跑——”
“你们两个小孩——”
“不许跑——”
李佑郎跨上马,身姿在风中飞立,身穿圆领袍,一人两马,沿着山岸,一道浓墨重彩。
巧文惊慌上了岸,马此刻刹停,她利索翻身上马。
“驾——”
青山两岸,可闻此音。
两人又去了扬州十二坊,一路说说笑笑,碰见画像的便作张图,碰见邮差的,便将图寄出,倏尔,进了刀剑铺。
“巧娘,选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