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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文没有再动,薛枝一步步上了来,认真看着她。
哪怕风动,他也随着这人去看一看。
巧文内心平静,从望见他时便是,此刻他一步步走来,也是。
哪怕他望着她,也是。
直到薛枝在她身前落定,也是。
很久,他才仿佛看清了,垂下眼去,再起时,轻一笑,很温和,眼里有光,一如平常。
“巧娘,走吧。”
“我们回家。”
此刻,泪如绝了堤往下,止也止不住。
一只手缓缓牵来,拉过一人袖子,两人慢慢向前走去。
远处月如血,几缕黑云遮了下,又恢复了色彩。
店外不止一马,几人立着,神情皆是肃杀,他们是夫子的部曲,是还要将薛枝带回的。
店内,一人轻声说着,一人安静听着。
店外,也有这般两人。
不过两人俱在久思,谁也没发言。
一人是薛百貌,一人是四声平管家。
各个在亮处,灯影在脸上晃,各自一叹息。
薛百貌将酒盏桌上一放,“这刘探花也太伤人了。”
管家问,“参军可知为何,听起与夫子有关?”
她摇摇头,“这,我也不知。”
“只是再有恩怨,也不该波及那小娘子。”
她叫来酒家,换热酒,一饮而过,身体这才好些。
管家点点头,“今夜参军便是为巧娘所来?”
“不错。”薛百貌感觉肚子又一阵痛,可官场上哪能没有几般如此经历呢?
倒也忍下去,面色如常。
想起今日之事,她不由严肃了些。
薛枝带着几人来她那宅子,她见时,像是坐了许久。
她看出,此人气极,可也平静。
想起府里的闲话,心里便有了些大概,收了玩笑,直入主题。
可他却分字未提,转而不咸不淡与她商谈衣肆之事。
他不发,她哪能说,只好先听了。
她其实不盼望他来的,她与四声平甚好,偏偏这个堂弟也是开衣肆的,她在其中,实在不好作为。
按理说,她作为参军,早应对其巧娘那衣肆打点一番,可如今,连个文书也没经她手。
果然,一上来,他便说,“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