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有。
很快,诗会主角出场了,正是那刘探花,巧文看着,他一身蓝布交衫,外罩同色素纱褙子,身量很高,也很瘦,不老,是个中年人。
这下,她可不能说人家穿的是仿品了,她细细看过,上面针脚细密,服有暗纹,定不会是哪个小门小户做来的。
眼前闪过三个招牌,不再去想。
在场有会诗的,有不会诗的,刘探花似很看中这点,见又有几个闲人至此,多是世家子弟,他也不好赶,撇撇眉,没去理。
巧文看到这点,疑惑,却也没深究,左右她不打扰。
诗会果真精彩,斗诗,评诗。
连带巧文都对这些人敬重了不少。
此是真正的知识分子啊。
她注意到,虽有些人换上了交衫,可做工却并不好,有些人还是圆领袍,衣衫破旧,虽还重面子,很隐晦缝了几针,但巧文这个做衣服的一看,便知怎么回事了。
想起今日大多面生之人,她觉得会不会这些人因家贫没被夫子邀过,可又一想,那日舫上所见普通衣衫者也有,如今在场便有几位。
她更觉疑惑。
诗会不仅与诗相关,凭巧文看来,更像是刘探花组织的学术会,定期开展,验收作业,评论文章,发表意见。
不知收费不收,若真有个好学的,没得进了书馆,那这边便是个不错的去处。
中场休息着,刘夫子许是也累了,合着眼在那儿养神,周围喝起欢呼,原是几个世家郎叫来了人为大家一聚庆贺,夫子未张眼。
这园子不大,可大家所处的楼台却建得高,扬州水系发达,其下仍是一道水沟。
植被茂盛,不过几条红黄鱼影闪过,可知水很清澈。
巧文见那边欢腾着,夫子这边无人,便轻轻上前,正不知作何,面前人便睁开了眼。
她一愣。
“你是哪家小娘子,来这里作何?”
夫子只一睁眼便又闭上了,摆摆手,“又是一个捣乱的,不听就别处去。”
这话说得很不客气,巧文笑笑,“夫子,我不是为诗会而来,实是打搅。”
“小女子姓巧名文,是一家开衣肆的……”
仿佛扑捉到什么,夫子眼闲闲睁开,看着她,巧文明白,忙倒了杯水,这里没茶。
“开衣肆的?来我这里干甚?”夫子接过,没给她说话的机会,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