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知那杭州是先帝次子雍王遥领,咱们这儿往年均是赵王,如今他去了幽州,可还与雍王定下约,言及今年便在扬州赛舟。”
“如此风光,可必不能被杭州比了下去,那边士林与咱这儿也是矛争纷端,几代之下,咱们府里与那边也不太好。”
巧文明了,与万朝来贺同样的路数。
争脸面。
也不全然,“其实……主要还是……”
少年羞红了脸,一旁人等不及,抢先,“半天没说到正题!前面都是遮子,盖不过去的!”
一女郎笑道,“士林那些酸腐文人重视这些,他们确实论谁也不想被杭州比了下去!可也不全为这个,那穿着之事虽沾些光,也无甚么要紧,”
巧文记得这点,或许有用。
“主要是皇上选秀!”
“咱扬州不是一向都这个路数,清质些的,文雅些的!有人便打到你这主意上了,他们欲想那衣衫穿与秀郎,只是没过刺史那边,想着拿一件去看看。”
在场女郎一笑,提起选秀心照不宣,不止皇上,还有几位亲王等着呢。
巧文了然一笑。
如此。
这小郎君弯子绕得也忒远了,不知想了多久才想到如此牵扯原因。
她一礼,“若是如此,必全力相待。”
郎君自恼,“都怪我,我知你要来,说漏了嘴,主事便把此任教交与了我。”
巧文摇头,无妨。
若刺史同意,说明此衣衫过了明面,这不与她计划更快了一步么。
官府之人只要穿上,其余阶层的流行就不必说了。
她便可以借助衣衫之事慢慢与他们交道,时候到了,不愁不投她这衣肆。
有了官府助威,仍是那句话,立于不败之地。
不多时,女郎们拉了手与巧文坐至榻上,她们问,“不知近日还有无女衫穿?她们操不了选秀的心,可那端午确实要凑凑热闹。”
巧文一算,还有一月之余,笑道,“不急,到时必会让女郎穿上新衣裳。”
众人闲聊会,下棋,投壶,打发了些时候,直到五娘那里来人,几人别过,临走时,那郎君透漏出一个消息,五日后便是六大桥刘探花家诗会,此人是个极有文采的,做了几年官便辞了,这是扬州士林较大的诗会,届时定有许多人参加。
若是有那请帖,在那宴会上好一宣传,势必轻易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