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此般天气,此般时光,此般惬意,他用心感受着。
“不会的。”巧文悠悠回他,“本是赠送之物,凭这新颖之物不知能引来多少客,赚多少酒钱,五娘才不会如你般气小呢。”
五娘笑着,看几人打趣,“如此般,确是好生意,亏得你大方,这般有趣的玩意仍让我那酒楼占了。”
巧文知是谈及以往种种张贴画,科普画,酒楼文化之事,她看一斜鸟飞过,随着船底晃荡,似乎也真飞了去,她对五娘一扬眉,“客气什么!”
话一落,嘴里便来了几滴水,还没反应,又是几捧。
李佑郎大笑,手上湿着,蹲在船边,巧文好一气愤,坐起,惊起一捧飞去,却掠了薛枝一身,他发丝湿着,抬头,看着巧文,她本有些歉意,谁知下一刻,这小机灵鬼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掩了水撒过,猝不及防的她也成了落汤鸡。
三人大战,好不乐乎,直到那天幕被黄橙橙渲染,连着河,连着天成了一幅画,远处独坐渔夫不动,隔壁儿童追逐,近处三人俱在船上躺下了,一人坐着,两船用那绳相连,一同飘荡着,静息听三人的心声,呼吸,仿佛凑到了一起,融入画里,成了那诗文里的一句,成了那唱调中的一词。
河边冲出的大平滩上,刘十郎的团子在那巨大的画舫里附和着这一切,他们忙碌完毕,刘十郎静立一旁,为下场的艺人送上帕子,正要寻水,一只手递过,那手宽厚粗糙,一人抬头,见是船上帮工,笑声道谢接过,那人便去了。
晚间,四人乘着星火回店,五娘言及过不了几日那宅子便能去住,巧文笑声说好,三人送走王五娘,这招待之礼算是已尽,三人在后院简单商量过明日之事便也散了。
是夜,几人再不闻昨夜热闹,均沉睡着,累着进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