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郎——何不足为惧?莫是看不起俺这身力气!”
巧文走近一步,踏入了这高高殿阁,正中一个少年袒身赤膊立在人群中心,衣摆随意在腰间垂着,正弯身与与面前人对峙,另一人显然是个体型大的,威武壮阔,笑着,同样赤着上身,弯腰作擒状。
两人慢步试探,各自紧盯了对方,时刻便能冲了上去角逐,周围一群人相绕呐喊,正是一场角抵!
那少年看不清面容,只是能从这紧张氛围感到其镇定以及隐藏在皮肉下的兴奋,与那壮汉相较,他实在过于瘦弱。
带着少年的清感,其上鞭伤剑疤时有交错,很淡,但无时不宣扬着此人对面前人的信心在握。
从外在便能看出此人胆子极大,气度不凡。
许是与富人做买卖多了,巧文也连就一双眼力,只一眼,她便肯定,此应就是宴会的主人了,那个权贵之子。
只是片刻间,两人相缠,又是转眼,已分出胜负。
少年站立,一只手挽着壮汉没让他落地,一使力,将他扶了起来。
“阿求罗,你的技艺生疏了。”
那壮汉只笑笑,一拍少年肩背,爽快道。
“那也看跟谁比了,六郎气力不凡,却是输得实在。”
周边男女郎看得兴奋,调侃喝笑。
“你又缺钱了?怎么也拍起卢家人的马屁来?”
一衣着华贵女郎看着六郎,对方接过递上的帕子擦着手,一言不发看回去,看她说出什么来。
“阿求罗,你少吃些酒,多赚些场子,何至于贴这人的冷脸?”
女郎一开口,满座皆笑,有人补上。
“你若不是太过懒怠,六郎怎会特与你比搏,阿求罗,你可上些心罢!”
“若是此次校场你再落了榜,连六郎也保不住你了!”
那壮汉现出些不好意思,抬手告谢那六郎,对方手一摆,壮汉靠近,随即少年说了些什么,壮汉眼一亮,立刻谢赏,与众人告别兴匆匆离去了。
“哎,六郎,你又许了他什么好处?”
“莫不是又开了坛你家酒酿?合着我们这些没出力的今日便是吃不到了!”
众人看着六郎。
“想吃便去,谁能拦你。”
一句话,这群学子又欢腾起来,大笑道。
“听到了——”
“你们即刻便家去取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