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的衣角停了下来,薛枝慢慢转过来。
“就是与你们男郎皆有关,这次的叫做——”
“飞鱼服。”
巧文看着他,道。
“薛枝,我想再做件飞鱼服,为衣肆加码。”
薛枝没管其他情绪,很平静,问。
“何为飞鱼服?”
巧文也想过,如何将后世以飞鱼服为代表的贴里和曳撒讲清楚,最后,还是放弃了。
飞鱼服的形制由元代汉化演变,这该如何讲?
她想一想,还是不那么细致了,就以飞鱼服统称。
“飞鱼服就是……一个名字,因为上面有飞鱼纹。”
“哦?”
薛枝笑问。
“这样我就更不理解了,巧娘,怎么单以鱼纹命名呢?”
巧问的说法奇怪,有很多纰漏。
最大的一处……是语气。
她好像从不说“我”。
两人谁也没发现,或许有人察觉了,但他只想挑最轻的一处说。
于是,巧文很容易回。
“因为飞鱼……飞鱼令人印象深刻。”
薛枝唇动了一下,只是什么也没出口。
他看着巧文,话题还是带过,笑问。
“何等式样呢?”
说到这儿,巧文没什么好隐瞒了,滔滔不绝。
“首先的特点,它下边是很多褶子的,一圈一圈的,就像女郎的裙衫般!”
“它行动便捷,整体端庄大气,都不敢想象司阶那样女郎穿上有多么好看!”
巧文说着,也是才意识到,谁说飞鱼服只能男郎穿了,这小裙摆,这华贵,这轻盈,不就给女郎做准备的吗?
虽说是男装,但可从男装女穿开始。
“这次服饰变化很大,所以我认为还得从司阶入手,她是咱们现在能抓住的最有权势的人。”
巧文越说越激动。
“我想到了!齐胸衫裙司阶迎使团穿!室内嘛,到时也冷了,然后室外比武时,就露出这飞鱼服,哎呀呀,肯定好看!咱们不缺丝绸罗缎,到时司阶用上最好的料子,宫里绣娘又厉害,定比我做的好!”
“飞鱼服可方便了,比武也一点不影响!”
她简直想立刻再去见司阶了,将这服饰献上。
加码,加码,加得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