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新奇，拉着玩伴进店采买，看了两边的衣裙眼前一亮，一回头叫了掌柜，问了价格，间色裙一套两千文，齐胸衫裙一套两千五百文。
俱是当时价格，靠上一点。
可见女郎眼里惊奇不止，见了渐变裙爱不释手，尚且和女伴谈论一番，再一转头，对着这齐胸衫裙只剩满眼惊叹，长了双嘴定在那里不知如何开口。
这……这是什么？
裙子哪有这样，熟悉又陌生。
却如早该这样般，本该如此。
张扬得很。
铺设陈丽，倒衬得一间十平的简陋衣肆不是南市偏远处的破败地了，如那陈列在一件富丽堂皇的宫楼里，里面流敞的尽是——
那岁月应流向的长河。
包含着应有的华丽，静静陈列在哪儿，如蒙了尘黯淡了色彩，散去表面的浮光，余下的没入一针一线，一丝一缕里，暗淡，喧哗。
两位女郎静看良久，薛枝在一旁静静等着，看着她们。
可最后，两位女郎什么也没说，默默离开了。
巧文一直在外面招揽，女郎出来，与她侧身而过，她赶紧跑了进去，问了，“怎么样，买了？”
女郎一直挎着包裹，看不出里面有什么。
薛枝看着她们离去的方向，凝思，蹙眉摇摇头，“未曾。”
“为什么？”巧文眼里的光一下子涌列，有些激动也很紧张。
她分明看到两位娘子眼中的惊叹，凭上世招揽顾客的经验，十之八九这些顾客会下单。
她问完，情不自禁低下头，想了一想，再抬头，“太贵了？”
薛枝看着她，回答，“价钱应是不贵，不为这个缘故。”
说罢，看着巧文眼里的焦急，温和安抚，“莫急，再等等看罢。”
巧文点点头，深呼一口气，她确实操之过急了。
莫说这潮流并未吸引两位女郎的视线，便是击中了她们的心巴，买卖这种事也不是只凭心意做成的。
价钱，应需，都是买家考虑的因素。
巧文将这两个因素放在心上，暗自记着，默默思忖。
外在她还是如常，在门外站着，展示最灿烂的一面，等有女郎经过时，便友好大方招揽。
“娘子——”
“何不看看我家新开的衣肆？”
“新出渐变裙，桃红绿柳穿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