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我来吧。”薛枝欲想下身,下一刻,又摔回了床上。
巧文看罢,安慰,“没事,刚喝完药,休息几日就好了。”
薛枝只看了外面天色,眼神有些无奈,“下午本还要去寺庙替僧人抄写经文呢,这是咱俩明天的饭钱。”
“如今看天色,怕是也赶不及了。”
巧文看他一眼,想到衣肆的事,犹豫一瞬。
本不欲这么快对薛枝开口,可此刻气氛和缓,又刚好提到钱的问题,巧文觉这是个好机会,得先开个口才对。
“我有一事欲与阿哥商量。”薛枝看着她,巧文慢慢坐下来,“经文虽好抄,可这么下去却不是办法——”
她看着薛枝睁开的双眼,道,“虽说凑合一日是一日,可如今咱们欠债良多,如今你病着——”
薛柏望过来,她一顿,“便是你养好身体后,咱们家真能靠你一人的抄书钱过活吗?”
室内一静,一时没有动静,薛枝看着巧文,很久,才缓缓说道,“我竟不知巧娘如今也有如此经营谋划了。”
“我虽与阿哥长大,但阿哥游学这三年小妹跟干娘也见了些世面。”巧文本想长篇大论,可看到薛枝嘴角的干裂,一顿,起身,“你等着,我先倒杯水去。”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这下倒不喊阿哥了。”
巧文端了两杯,薛枝床上躺着一杯,她坐在床边一杯。
一个兴味盎然看着,一个野心勃勃说着。
“不瞒你说,这几日我沉思苦想,我觉得干娘留给我们的铺子还是开衣肆为好。”
薛枝很是做个合格的棒眼。
“哦?”
“怎么说?”
巧文喝了一口水,抬头,“开衣肆咱们的人事往来,经营打理这些都不必说了,想必阿哥也明白。”
“我这次想说的主要还是衣式上。”
“衣式?”
薛枝轻抿了口水,眼睛一直看着巧文说。
巧文瞄了他一眼,觉得能忽悠下去,便闭了眼开始,“你这几年在外游学,不知我的情况,虽原来我对这衣肆经营并不上心,可谁知这几年却渐地上了手,干耶阿娘并不知,其实我对衣式还颇上得了手。”
“你是说你喜欢做衣服?”薛枝开口,笑道。
巧文再瞄他一眼,知是薛枝明白了她的意思。
“可阿耶阿娘想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