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薛母几十年的老油条对抗。
薛枝自小与巧娘子一起长大,知道这个捡来的妹子心有些歪,薛父薛母也知,可他们不在意,薛枝只好也不在意。
总不过托一时是一时,到时再说罢。
于是,薛枝出远门求学了,一去三年,年初才回。
谁知这一回,可是回了个家破人亡。
元宵,因婚事在对抗的一家人停下,洛阳南市开的铺子走了水,偌大的衣肆,烧得渣都不剩。
清明,欲以婚事冲喜而对抗的一家人停下,杭州的铺子被查封了,罪名勾结宫人,私吞进贡锦缎,诺大的薛记,说倒就倒,管账的卷了财,薛父上了台,断头台。
端午,清算完罚没资产从各地回来的薛枝面对重病的薛母,跪在病榻前,和巧娘子成了亲。
巧娘子很不愿意,但她相好薛家管账的儿子告诉她,薛家败落,薛母给她的嫁妆还在,让她成了亲拿了东西再跑。
于是,巧娘子也在薛母病榻前跪下了,和薛枝成了亲。
这一成亲,薛母最后一口气也断了,只让薛枝与巧娘子不再管家里前尘过往,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两人承诺不再管家里过往,薛母这才带着笑走了。
成亲后,想也可知,薛枝是为父母之命,巧娘子是为婚嫁之财,两人心照不宣从没进过一间屋。
之后,薛枝因接连操办薛父薛母两场葬礼加上去杭州各地关办铺子结算官款,这连轴转下来身体早已透支,在酷暑来临之际,终于撑不住病了下去。
若是有人照顾还好,可原主心思哪在这上面,见了薛枝病了求之不得,连忙撺掇相好拿了家当就跑。
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相好没真心对原主,买了药下在水里,想等着原主昏迷了携款而跑,谁知药下得多,原主竟就被这样药死了,那相好见人死了慌了神,包裹也没来得及拿就跑了,接着,巧文便来到了原主身上。
其实那包裹里早没什么东西了,薛家自身一屁股帐,哪有多余的嫁妆给原主准备,薛枝早已在成亲前向原主言明,望她慎重考虑。
可原主一门心的钻到钱眼里,哪里听得进去,加上那相好的再三强调,便认为是薛枝耍心思,想昧了钱把她蹬了好远走高飞,这么一来,她便连忙跑到病重的薛母面前,强逼硬逼成了亲。
如今没有纸币发行,人们出街采买要么拿着重重的铜钱,要么拿着布帛以物易物,因此那相好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