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去柔嫔娘娘那?”他挥挥手,示意门外端着燕窝羹汤的侍从迈入,魏财双手捧起羹汤呈上案前,“这是柔嫔特地为陛下熬制,望陛下注意龙体,早日歇息。”
“哼!”李修然瞥了羹汤一眼,挥手示意他拿下去,“到底是希望朕早日歇息,还是希望朕去她宫中?”
魏财惊诧,又想起承香殿那位主子,他抬手重新捧起羹汤放入食盒,命那侍从拿了出去。
“话说,让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
李修然随意拿起一本奏折,却是一个字儿也没看进去,他“啪”的一声合上奏折,阖眸倚靠龙椅。
“启禀陛下,周文益幼年丧父,是周府唯一的嫡公子,听闻从前与许家嫡长女许云冉为青梅竹马……”
“哪个许家?”李修然警惕睁开双眼,注视魏财道。
“是先帝在世时,谋逆贪污的许家,而后太师奉命将其满门抄斩。”
李修然凝神思索,转动扳指玩弄,蓦然指着魏财道:“朕记得,当初不是念在许家战功赫赫,准许留许家嫡女一条命脉,将其流放岭南?”
“正是。”魏财点头,“不过流放途中,途径郾城之时,那时恰好是二皇子叛军将欲入关途径郾城,听闻那许家嫡女没能侥幸逃脱,死在马蹄之下。”
李修然莫名心悸,他远望殿外平静如水的月色,示意魏财继续说下去。
“淑妃娘娘原与许姑娘,周文益三人结伴为友,许家满门抄斩后,娘娘……娘娘……”魏财躬身低低朝堂上望了一眼,戛然而止。
“娘娘如何?”
李修然抓起案上佛珠,转捻于玉指之间。
他深吸口气,屏息道:“听闻娘娘曾与周大人两情相悦……”
“哗啦!”
丝线断裂,佛珠散落一地,滚落到魏财脚下。
魏财惊慌失措,跪倒在地,叩首道:“奴才知错!”
“何错之有?”
空旷的大殿回荡起低沉威严的嗓音。
魏财颤颤巍巍拱手,几次三番欲要张嘴,却是说不出一句话。
“起来!”李修然见他胆战心惊,缓声道,“你无错,说下去。”
“是,是。”
魏财重新起身,他拂手拭去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缓了口气道:“后来娘娘便入了宫,听闻与那周大人也不再有所来往了。”
李修然仰天大笑,指着他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