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颊,坚定望向白松年道:“无论如何,必然不能得罪萧韩,请父亲三思。”
白老夫人气急上头,深吸口气便昏了过去,身侧伺候的侍女赶忙手忙脚乱冲上前来,拖扶其送去里屋。
白松年深吸口气,移开目光看向白宣季身侧那双哀求的眼睛,狠心阖眸,良久,他起身寻人拿来钱袋塞入萧玉安手中。
“外祖父……”
“快回去罢,你阿娘许久不见你,一定会忧心的……”
白松年背过身去,命人将萧玉安送回萧府。
“父亲英明。”
白念棠僵直身子撑了两年,在一个冬夜死了,跪在她身边守灵的,唯有生前伺候在她身边的贴身侍女桃儿和他与裴刹,再不过是管家念及主母仁慈之好,来看过几次,至于萧韩,只有在吊唁入葬之时才露面。
白松年愧疚于他,且不愿白家趟入浑水,屡次拒他于千里之外,直到十二岁那年他拼死翻墙而入,白松年眼见他伤痕累累的躯体,这才潸然泪下偷偷瞒着白家众人与萧韩对质,奋力将他送往郾城远离这是非之地。
只是后来白宣季等人得知白松年救他之事,从此冷眼相待,即便重返长安后依旧不愿让他踏入白府一步。
“大人。”
车窗轻扣两声,帷幔掀起,裴刹探头低声道:“到白府了。”
萧玉安回神抬眸,瞥见朱门顶上牌匾刻着的“白府”二字,不由得捏紧手中信封。
“嗯。”
他淡漠回了一句,再无举动。
裴刹见他无下车之意,叹息松下帷幔端坐马背,仰头高望。
从敞开朱门望去,只见满地丧幡,妇孺相拥,哀鸿遍野。
“回府。”
马车内传来一声淡漠低沉的嗓音。
裴刹随即呼唤前头赶马车夫,挥鞭骑马与车厢并行。
秋风簌簌,鸿雁扑翅南飞,歇歇走走一路,好不容易掠过东郊山头,竟有只顽皮小雁逗留玩耍。
暮色降临,浮光楼墙垣烛灯依次燃起,东边马厩奔腾而出两匹高大黑马。
“驾!”
玄色身影如流火般从身侧切过,匍匐于马背上之人仰身抬眸,只见许云冉回眸一笑。
萧玉安绞紧缰绳,伏低奋赶直追,马蹄下顿碎石飞溅。
“许姑娘好身手!”
凤尾竹林齐刷刷向西倒伏,两匹黑马相互紧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