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四名车夫马倌尸身确认清楚,至于狱卒六人……”他长叹口气,拂手道,“好生安葬,赙增三倍,好生安待其家妻儿老小。”
“大人。”
萧玉安循声回头,抬脚跟随裴刹走到高墙角落。
“事情办得不错。”萧玉安漠然笑道,“如此,也正好除掉赵文会安插这刑部牢狱的六人。”
裴刹点头,眯眼望向远处忙碌修葺狱卒,不解道:“可大人既然发觉水桶被人替换,预料赵文会放火烧死那几人,何不将其救出,作为利剑好好回击一把。”
“不然。”萧玉安收手抱臂,仰望随风摇曳树枝,面无波澜道,“那几人早已被赵文会下毒,活不了多久了,我昨夜审查之时,便发觉异样,不过悄悄往几人饭食撒了些延缓毒发之物,赵文会果然恐惧,按捺不住借此下手。”
裴刹仰头张大嘴边,他不曾发觉那几人身体异样,不由得暗暗佩服萧玉安。
“那洒水小厮如何?”
裴刹撇了撇嘴,压低声音道:“看守周府的禁军一走,他便鬼鬼祟祟进入周府。”
“果然,他是许云冉的人。”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压抑的弧度,他痴笑道,“她竟能将人送入我府中?”
裴刹狐疑打量他眼底的笑意,不满道:“既然如此,何必还将赵文会欲要运送火器之事说出,以至于那洒水小厮告知。”裴刹顿了顿,拗口称呼道,“许姑娘。”
“多这么一个不至于蠢笨之人对付赵家,也不算一件坏事。”
“可那人留在萧府始终是颗毒瘤,养虎为患罢,哪日当真了知大人谋划,又该如何?不如属下这就去做了他……”
“找个理由打发他去前院守门便可。”
“砰!”
两人循声纷纷回眸,只见众人搬动云梯往烧毁的墙垣靠拢。
云梯靠墙,两三个修葺瓦匠沿梯上爬,惊起停歇在乌黑墙垣上的几只麻雀,麻雀扑翅盘旋,在空中兜兜转转游玩,直到暮色降临,才停落在梧桐树上觅食。
梧桐叶随晚风吹落,落在抱臂倚靠梧桐树之人肩上,裴刹抖落肩上枯叶,探头看向堂内相谈的两人。
“汴州之事如何?”
“上官桦是我的人,你大可放心。”
许云冉抚袍而坐,她瞥了眼对面悠然自得饮酒之人,只手抓起酒壶朝杯中倒满。
“多谢尚书大人出手相救。”许云冉啜饮杯中新酒,哀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