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做了,难道她还要失去一个儿子么?
叶宜兰掰开挡路的侍女,一人小跑而上,双手握住门把使劲晃动,坚硬的木板门却是纹丝不动。
隐约之中,她听到深深的喘息声,像是男人,又像是女人。
叶宜兰顿时心跳如擂鼓,头顶似是挨了重重一击,眼花黑朦,她颤声焦灼道:“来人,给他撞开!”
侍从合抱一块,狠狠朝门撞去,门板连同门框一块“砰”的一声落到地上。
叶宜兰提起裙摆冲进屋内,却看见不可描述的一幕,她愣在原地。
软塌上缠绵悱恻一对男女,两人情深忘我,直到女眷尖叫,适才意识到身旁有人。
“啊!”
床榻上的女人尖叫滚入里侧,藏在男人怀中裹紧凌乱衣裳。
角落里的摇篮发出一声婴儿的啼哭。
男人瞪眼扫视一周,满脸通红裹袍坐起,直冲叶宜兰面前“啪”的一声给了她重重一掌。
白皙的小脸瞬间红肿得大了一半,叶宜兰泪眼婆娑抬头,难以置信来回扫视二人,哭着怒骂道:“长平头七未过,你新纳娇妾,我无话可说,可,可你竟然带着这贱女人来长安这屋厮混!我,我……”
叶宜兰气急攻心,话未了尽,便昏头倒地,她踉跄扶额瞪着藏在软塌角落的女人,嚎啕大哭。
萧韩最重面子,徒然被人逮到这事,且还是在人多嘴杂的闺中妇人,他气得半死,好不容易吩咐下人把宾客送走,叶宜兰又开始大吼大叫,嚷嚷非要那“□□”死!
萧韩头昏脑胀,索性命人将叶宜兰关进祠堂反省罪过,每日只准送些吃食衣着。
“都怪妾的不是……”
梅芷轻声抽泣,梨花带雨拂袖擦泪,顺势扑到身旁萧韩怀中,萧韩心中一惊,他打量这张娇嫩可人的小脸,心底的怨气渐散了去。
萧韩怀抱梅芷轻声安抚道:“不怪你,都是叶宜兰的错,我本以为她是个贤良大度之人,哪料扶正她后,竟是不许我私纳妾室,真真比不上念棠!”
死去之人总是比活着的人要好上几倍,尤其是对于男人口中“贤良淑德”的正妻。
萧韩抱着梅芷哭诉回忆几番,方被入门的管家打断。
叶宜兰禁足祠堂,可这后院不可无人打理,萧韩只好道:“日后后院琐事便交由梅姨娘料理罢。”
一日之间风向骤变,府中下人纷纷对这新进门的姨娘敬重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