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要承担了。
忽来人禀报道:“大人,鸿胪寺卿于林中遇刺,虽说捡回性命,可手臂重伤。”
朝臣遇刺鲜少报官,多数暗自怀疑仇敌报复,曹观玉心惊胆战,扭头却见她挑眉勾唇,神秘坏笑。
“观玉,机会来了。”
翌日生母白氏忌日,萧韩虽对亡妻无感,可因皇帝崇尚夫妻情意,他不得不每年在府中操办祭奠亡妻繁琐礼仪以此博得名声,叶宜兰不满此行,奈何为萧韩仕途选择忍气吞声。
萧家二公子萧长平头七未过,满府邸白布未撤,又浩浩荡荡披挂一批新的白布。
祠堂内肃立一个白衣男子,男子头戴白冠,紧盯堂前刻着“亡妻白念棠”的牌位,忽而传来一阵脚步声,时而迅速时而迟缓。
须臾转身望去,只见门槛前静默站着个身着素色长袍的男人,发鬓泛白,皱褶的面容散落褐色斑点。
目光交汇,男人尴尬笑笑,正色威严道:“玉安呐,你来了……”
萧玉安冷脸直言,毫不留情打断他道:“我是来看母亲的。”
萧韩顿神几秒,歪嘴叹息,别过头去低声道:“今日是你母亲忌日,你好好陪陪她罢,毕竟你们也有十余年未见了。”
也许心中还参与半分愧疚,也许是因为对于如逆贼般儿子的畏惧,萧韩难以正面直视萧玉安,更别说与他单独共处一室。
萧玉安目送他驼背蹒跚离去背影,心底的悲痛霎时被炸出的火苗取代,若不是他,母亲怎会早亡?!
自他出生后白氏一直身体不适,萧韩不仅置之不理,更是整日在外头寻欢作乐,白氏重疾,他却顾及新纳妾室叶宜兰无视白氏,直到白氏死前,亦是没能见到她全心全意为之付出的夫君一面。
“大公子。”门外连滚带爬扑进来个灰衣小厮,“主母,主母说,白娘子残留的遗物整理出来,放在偏房,大公子若是需要,方可取走。”
偏房坐落在宗祠东边,其间隔着片柳树林,距离虽短,可沿弯弯绕绕的小径漫步前行,倒是废了不少时辰。
推门而入,偏房同其余厢房配置,各是一张长案,一张软塌,里屋摆放一张红木床,其余角落则放着几个木柜以及盆栽等装饰之物。
唯独引人注意的,是堂前摆放着的摇篮木床,床底高挑,顶上悬挂拨浪鼓,秋风呼呼顺势刮入,拨浪鼓摇晃,发出“砰砰砰”的轻响。
偌大的屋子爆发出一声婴儿的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