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头七,直至宴会上两人依旧冷眼相待。
以父女两人好面的性子,一时半会儿赵文会不可能会从赵婉竹那得知她身份之事,她在朝堂的地位还算安稳。
翌日早朝她很快证实了这点,只是还有一事搅得她彻夜难眠。
辗转反侧一夜,脑海里总是情不自禁浮现出迈出宫门时萧玉安的脸,是威严之下略带感伤的容颜,许云冉想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对此上心。
他在帮她,她知道,可每每对视上那双冰眸时,她却忍不住与他斗嘴,六年漂泊的艰辛让她无法信任任何人,亦是无法给予旁人好脸色,她习惯伪装自己,给惊恐不安的内心装上淡然的面具。
只有这样,旁人才不会看出她的内心,她才能所向无敌。
鸡鸣声响,她抑制不住从床榻翻身而起,悄悄寻了个守门小厮将玉露琼脂膏送去萧府以表谢意。
昨夜他褪去衣裳时,她不经意瞥见他身上的疤痕,想来他会需要这个。
许云冉焦躁不安守在主屋等候良久,眼见那守门小厮回来复命,得知萧玉安收下膏药,她心中的石头总算落地。
很快她便后悔这个鲁莽的决定,虽说朝会上她默不作声怀抱玉笏站在角落,可还是能感受到从前边时不时传来的炽热目光。
只闻一声“退朝”,许云冉便仿佛受惊的兔子急匆匆便往外走,两脚生风,眼看遥望丹凤门,忽觉右臂被一张温暖的大掌覆盖收紧,她被迫停下脚步拧头瞪他。
“一盒玉露琼脂膏就想打发我?”
两人亲昵的贴近引得群臣驻足而望,许云冉惊得差点蹦起,她利落甩开萧玉安的手掌,若无其事道:“萧大人寻周某何事?”
虽说男人之间的爱情没被禁止,可两个大男人公然拉拉扯扯确实有伤风化,更何况还是在这群古板的老臣眼前。
可萧玉安不在乎,只有他知道她这身宽大的官服之下是怎样的一位窈窕淑女,这是他与她的秘密,只有他配知晓。
“周大人新官上任,对长安律令恐有不解之处,萧某愿尽举手之劳。”
许云冉凝望他扬起的下巴,暗自心中骂他数遍,哪有人主动帮助用“尽举手之劳”这五个字,有时她真怀疑以他的才学可否真能胜任刑部尚书之职。
“额,周某还有事……”
眼见他识趣松开握着的手,许云冉见状趁机欲要溜走。
忽又觉右臂传来一股熟悉的热流,回眸望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