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我哥还被他们在大冷天推到水里了,我哥不会水,所以我当时立马就跳了下去”,说到这里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不知道我那时候特别偏激,我心里想得是,要是能救那就救,要是救不了我就跟我哥一起死在这里,让那些王八蛋吃不了兜着走!”但是事实上就算他们真的死了,那些人也未必会因为两个被下放的孩子的死而被怎么样。
姚新泉大概猜到他家是什么情况了,“你家曾经被划为资本家了?”
师越江摇头,“没到那个份儿上,我爸妈家里条件确实都不错,我爸家里是开酒楼的,我妈家里是开当铺的。我外公外婆只有这一个闺女,两家人打小就认识,所以顺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
“后来新中国成立进行社会主义改造的时候,我家的酒楼和当铺都是经过了公私合营的,我爸妈他们也都在酒楼和当铺里谋了个工作,每年能拿到定息,但是得不到经营权了。”
“因为两家都是比较本分的人家,生意做得不算特别大,人也没什么坏心肠,没有剥削行为,所以也只是城市小资产阶级,不算资本家。”
“但后来那些人闹昏了头的时候根本不管那么多,而且那时候哪里都乱,这资本家和城市小资产阶级的边缘也被弱化了,我们家就被当作资本家下放了。”
“不过后来拨乱反正的时候我家算是第一批被平反的,家里的东西也都还回来了,不然我后面高考可能都考不成呢!”
“那你父母呢?都因为这个被下放过,他们竟然还敢做生意?”姚新泉有些好奇地问道,因了之前的事情,多少人对政策战战兢兢的,生怕哪天又回头清算他们,所以刚改开的那阵多少人谋划着出国,就怕再一次改造到他们头上。
师月江有些无奈地叹气,“他们倒是也想跑,但两人一句英语不会说,也曾想过去香港,可两人也学不会粤语!”
他半是庆幸半是好笑地说,“幸好他们语言能力不强,不然我跟我哥年龄小,那时候还不能做自己的主,他们若是真走,那必然也是要把我们带走的。我跟我哥一个想法,我们就想待在自己国家,在哪儿都没在自己家好!”
姚新泉很是赞同地点头,“以前不过是咱们东方巨龙打了个盹,如今不仅慢慢赶上来了,将来那更是要腾飞的!还是留在自己家好!”
两人相视一笑,姚新泉举起酒杯,“敬祖国!”
师月江轻轻跟她碰了一下,将杯中酒一口干了。
不过她又有点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