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的汉族基本都是从内地陆续迁过来的,姚新泉父母也不例外。
“我父母都是北方人,家里就爱吃饺子,逢年过节包饺子、过生日包饺子、出远门之前包饺子、回来之后包饺子”,她笑着把一只包的鼓鼓囊囊的小月牙饺子放到盖帘上,“小时候对我来说吃上一顿饺子哪怕没有过年也跟过年差不多了。”
她指着盖帘,“你猜这盖帘用多久了?”
师月江看了看眼前的盖帘,被洗的很干净,不知道是用什么植物的茎拼成的,应该是用线缝起来的,可以看见外边一圈有线的痕迹,看着确实应该用得挺久的了。
“十年?”师月江试探地问。
“十七年,按我爸妈的话说,那是我三岁的时候把家里之前一个8岁高龄的盖帘拆了之后他们又用高粱竿子重新做的。”
师月江有些不可思议,“这么久都没坏?”
“那可不?家里可爱惜了,平时用得最多的时候就是放饺子或者是晒干菜什么的,比那种不锈钢的篦子好用。”
师月江不知道怎么也突然有了谈兴,“我爸妈的出身在唯成分论的那段时间不太好,两人年轻的时候也不需要自己做饭,突然落魄了那手艺最多也就是把饭做熟”,师月江眼中满是怀念,“我记得小时候我家最多最多一年能在过年的时候吃上一顿白菜馅儿的饺子,还不是用小麦粉包的饺子,但即便那样,我跟我哥对此还是惊为天人,觉得世界上没有比那更好吃的东西了。”
后来家里翻案,爸妈拿回了他们原来的东西,靠着家底跟从小耳濡目染学会的东西再次发家,家里越来越有钱,可一家人能一起吃饺子的机会却没有了。
再后来,师月江叹了口气,也许是过够苦日子了,那夫妻两个现在只想享受,并且对于见证过他们那段苦难生活的家人很是不喜!
两人成天花天酒地,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如果不是师星野当机立断退学回家接手了家里的一切,师家早就败落了。
有时候想到这些师月江心里都为他哥委屈,也觉得自己太过自私。他也有自己的责任,可他却将一切都甩在了哥哥身上,去追求自己想要的。
如今这么不上不下的,退下来后又让哥哥替自己操心,让他没个安稳日子过。
想到这里师月江叹了口气,包饺子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姚新泉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继续包饺子。
她把五个剂子摞在一起,撒上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