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连同地面迸溅的黑血碎肉,没有咒力得粘连,它们如同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眼睛微微睁大,七海第一次看到彻施展术式,很神奇,就像这位温和纤细的前辈出现在丑陋黑暗的咒术界一样神奇。
彻最后走到僵直站在原地的七海面前,在对方惊疑不定的目光之下伸出手,超出前后辈冷淡关系很亲密地触碰他的头发。跟抚摸一样。
但七海觉得对方的表情和动作好像也是很羞涩,收回手指的时候很不自在地背在身后。
对方同样很不适,这让他心里又不知是什么滋味。
僵直的感觉如退潮一般退去,七海深吸一口气,多此一举地走到帐旁,收起那薄膜一样的屏障。
天色大亮。
出去小巷就是横滨的中华街,彻还是第一次来这里,蓝眼睛瞪得大大的,不知不觉地就走进了街道。七海没说什么,安静地跟在他身后,青涩但已经显出坚硬轮廓的臂膀挡住了许多突如其来的碰撞。
“嗯?”
彻伸出手指,不动声色地把路人背后散发着浓重怨气的咒灵拂去,其化为一缕烟雾散去。
“工作……关税、钱……”临了化为烟雾尘埃,咒灵最后吐出满含悲怆的遗言。
彻回头:“……”挺可怜的怎么感觉。
一阵清风路过,就像是被祓处了沉疴痼疾。路人下意识挺直了肩膀,回头望身后的人群,人头攒动,平静又普通。他弯了下嘴角,只觉得自己神经太过敏了。
七海看了圈周围的人群,沉默了下说:“几乎每个人的身上都积攒的欲望和怨气,前辈你不可能帮到每个人。”
听到一向生分冷淡的后辈先开口讲话,彻还愣了一下,不过对方先开口,他心里的尴尬也少了一些。
“只要帮到我能碰到的每个人就好。”他回头笑着说:“就像这样——”他慢慢伸手捏了下七海垂落的小指肚,对方似乎本来想要避开,但最后还是僵硬着没躲。
浑身的咒力在一瞬间好像消失了,每一条血管里面的能量都变得和缓,紧绷的神经被不知名的气息滋养,大脑一瞬间好像变得像个幻想中的普通人类一样空荡……孱弱无力。
然后下一秒,咒力恢复流通,继续奔跑在咒术师特殊的身体回路里面,但此时,大脑本来充斥的负面情绪刚有喷发的途径,但还被挤到角落没有回来,那种怪异到毛孔张开的感觉激发了另一种怪异的难受——五条前辈整天就是在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