抒发情绪不能真正地解决任何问题。
他将哽咽咽进喉咙里,倔强道:“可怎么向‘上面’说明是谁赶走了伏黑甚尔呢?难道要说是我吗?”
夜蛾正道先是捂住听筒和医生交流了几句,紧接着听筒内又传来了他深沉的呼吸声。
彻觉得他听到了。
一阵难耐的沉默之下,彻的勇气渐渐被消耗,父亲和老师在他心中几乎可以划等号,他从小就没有对抗的想法,今天只是破例,他心里有了更重要的东西,他想争取。
“……你先将‘梅子’放在校外,等明天——你从马路上、田野里、大山间随便什么地方,领养了一只狗,你于是起名叫‘梅子’。”一定是进行了认真的思考,夜蛾老师给出了答案,“你只是养了一只宠物狗而已。”
彻忍不住抽抽嗒嗒地抹眼泪,泪水落在梅子的鼻头,被它表情懵懂地伸出粉舌头舔去,苦涩的滋味刺激了它最近有些退化的味蕾,喉咙里发出表达拒绝的哼唧声。
“对不起老师,我太任性了……可,可梅子不管怎么样,都是我最后的家人了……”
“你已经很让我省心了,我这一次也只不过是允许你养宠物,感激得太过了!”夜蛾老师听见彻的啜泣,反而带了些忍俊不禁,欺上瞒下的事罢了,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给高层做牛做马,他就耍耍心眼儿怎么了!?
反正他毫不愧疚。
因为要“欺上瞒下”,夜蛾老师特意拜托了还在放假的体术老师渡边送彻去市区,一路上既能抽空对着后视镜和彻说说笑笑,又能全然无视外表硕大甜美的毛绒大狗。
梅子姿势优雅地趴在后座,脑袋很自然地枕在彻的大腿上,带着阅尽千帆一般的稳重和从容。
眼睛半阂看似不在意,实则内心冷笑连连:真当我是狗呢?忽视我?你个司机我记住你了。小东西你也别想跑!
彻于是感觉梅子的脑袋越发重了,手扶了扶将它脑袋摆正,面色渐渐发苦,大腿上血液似乎快难以流通了。
梅子挪了挪狗腚,半睁着一只眼睛,哼唧一声,也大发慈悲挪了挪脑袋。
和别人说话也不能无视我。小东西真不懂事,哼哼。
渡边老师开车又快又稳,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将彻送到了东京市区中城的一处繁华街道,然后帮自已和彻开好了酒店,就放了彻自由,又急不可耐地蹲在路边抽出一根烟,将烟嘴塞进嘴里,一边噗嗤噗嗤地点火,一边挥手赶彻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