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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学宗师张三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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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野人(2/3)

宝忽然听见心底有个声音轻笑:「和尚不像和尚,野人不像野人,倒像是天地生养的一块活化石。」他低头看着掌心血肉模糊的茧子,那里既有少林武僧的厚茧,又有道家长者的纹路,最终在晨光中化作一枚模糊的「道」字——不是道家的「道」,而是「道路」的「道」。

    山风卷起他蓬乱的头发,露出耳后若隐若现的「卍」字胎记。此刻,这个被猎户们传得神乎其神的「野人」,正用僧人的禅定目送流星划过夜空,又以道家的逍遥姿态跃向另一座山峰,脚印在露水上留下的,是佛道交融的奇妙纹路。

    太和山紫霄宫的晨雾里,丘处机负手立在演武场中央,看着弟子们笨拙地比划「八卦掌」,眉头越皱越紧。大弟子李志常的「云手」抖得像筛糠,掌心连最基本的「劳宫穴」热气都未聚起,倒让丘处机想起少林寺厨房里揉面的火工僧。

    「太极者,无极而生...」他的声音混着松涛,却在看见弟子们茫然的眼神时骤然低哑。石桌上的《道德经》被山风翻开,「为学日益,为道日损」八字旁,他前日刚批注的「武学亦需损去拙力」墨迹犹新,此刻却像刺在眼皮上的针。

    「师父,这掌势为何总与呼吸对不上?」三弟子陈玄风额头沁汗,摆出的「抱元守一」架势活像个端着水盆的杂役。丘处机忽然想起三十年前在终南山,自己向王重阳祖师请教「先天功」时,祖师用拂尘轻点他膻中穴的场景——那时他分明看见,祖师指尖流转的光晕与少林「拈花指」竟有七分相似。

    山风送来远处猎户的山歌,歌词里竟唱着「野人掌碎虎头骨,一夜踏遍千重山」。丘处机心中一动,想起近日江湖传闻的神农架「野人」,据说那怪物掌法兼具刚柔,能引动天地灵气。他转身走向藏经阁,暗格中藏着的《少林易筋经》抄本忽然发烫,扉页「佛道同源」的批注与他昨夜梦见的野人掌影渐渐重合。

    「或许该去终南山寻寻当年的老朋友们...」丘处机喃喃自语,指尖抚过紫霄宫廊柱上的「云龙纹」。这纹路他亲手设计,龙身蜿蜒如太极,龙鳞却暗含少林「罗汉阵」的方位。忽有松鼠跃上横梁,尾巴扫过「道」字匾额,灰尘落下竟在「走之底」上堆出个「十」字——合起来,竟似个「卍」。

    暮色浸染时,丘处机独自登上天柱峰。他望着少室山方向,想起与觉远禅师唯一的一面之缘——那年在华山之巅,觉远用「九阳真气」为他续命,掌心白气与道家「先天一气」毫无滞碍。此刻他解开道袍,露出贴身穿着的「金丝道衣」,内衬上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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