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们三个时辰考虑,若是不把圣旨或者玉玺交出来,别怪我不客气!”陆昭裴狠声道,话落便摔袖离开。
大殿门被重重合上。
幼帝抬头,惶恐的问向一旁,“吕大内,我们该怎么办?若是真的写下圣旨,林爱卿就真的要获罪了,日后想翻身都无法了。”
“可是我们也没有办法帮他们,陆将军也还没回来……”
幼帝垂头丧气,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后脑勺。
“无事,只要我们还有玉玺在,他不敢对我们如何。”吕顺对着幼帝道。
“真的么?可若是,可若是他硬是要抢呢?就像……就像他一开始把整座宫殿的人都赶走一样。”幼帝担忧道。
“不会的,除非,他有那个心思。”吕顺垂眸道,除非陆昭裴也要那个谋朝篡位的想法,可若真是如此,哪怕为了保住陛下的命,他吕顺也会拼死一搏。
“现如今,我们只有一字,”吕顺对着幼帝道,他低头对着睁着一双澄澈的眸子望向自己的幼帝道,“那便是拖。”
能拖一时是一时,至少能拖到陆将军回朝之日,或许一切便都有转机。
“好,那我们就拖!”幼帝重重点头,低声道。
“那只能委屈陛下了。”吕顺小声附在幼帝耳边低语,幼帝仔细听着,时不时点着头。
……
陆昭裴做着布辇,睨视着周围,打量着皇宫内的一草一木,每一处都精致绝伦,原本以为陆府的宅院已经够大够美,可入了皇宫才知,真正好的东西在皇宫中,他俯视着身下为自己抬轿辇的下人,感受着自己的高人一等,谁能料到三年前,他不过是陆家外支中的庶子,地位低微,接触不到家族的核心权势。
每一次陆家宗族祭祀,他永远是站在最外围,远远望着被众心拱月般包围的陆云霁以及陆瑾和,只因为他们是陆家的嫡系嫡出。
每一次他都十分艳羡,凭什么自己不是出生在陆家嫡系,而是旁支的不能旁支的一脉,只能靠着一个陆姓勉强从主家那得到一点被人挑剩下的闲官当着。
若是有一日,他也能站在核心的位置,被陆家宗族长老给包围,也能上朝之时,站在朝廷最前端听着政事,发表论言,原本以为是奢望,谁料陆瑾和身子弱英年先逝,陆云霁本是陆家门楣的希望,可却与那奸臣林尽尘纠缠不清,竟然还与陆家离了心,每一次做的举动都让陆家寒心。
终于在一次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