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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并不想做商人,商人太低贱了,大梁上下贪污无度,世族笼络门第吸食敲髓,民不堪其扰,民乱后则掠于商,责我于不堪之危。”
“柳州疫病,倭寇袭城,多少柳州官员视若罔闻,隔岸观火,偏我一商人劳碌奔波,仿若我才是柳州的父母官,我是那个需要赎罪的恶人,可分明柳州之前的货物囤积是由柳州官员操纵,纵容疫病是你们官府之人,干我又有何事呢?”
“怪应该是怪柳州官府的纵容短视,责应当是你们责京内上下麻痹大意,纠应当是纠官兵懒惰畏惮,这才让柳州城死伤半数,寇敌入侵。”
陆云霁紧紧攥着拳,望着那立在凭栏处,声声诘骂的男子。
“陆云霁,我本是一商贾,如此大梁如此积弊,我又有何能耐管呢?可当我看着跪在我身前的百姓后,我真的没法拒绝啊……”
“既然做了本不能做之事,操了我不该操的闲心,那我凭什么不能争一争不该属于我的位子?”
“陆云霁,我也想当官,也想做高位!”
“诤——”琴弦猛地颤动着,陆云霁停在那里,凝视着眼前的那人,
青色衣衫的男子站在华光处,他手附在凭栏之上,轻扬的风拂过那人肆意的墨发,一双狭长总是掩着几许虚情笑意的眸子露出毫不掩饰的野心和欲望,
“凭什么——”陆云霁看着那人眯着眸,吐露道,“凭什么你们世家从来高高在上,凭什么你们生来便享受诸多好处,又凭什么那等愚笨不堪之人登上高位耀武扬威?”
“柳州官员和世族贪污墨法,毫无作为,可大梁其他地方,多的是尸位素餐的官员,多的是剥肤椎髓的世家,凭什么他们能当官员,而我林尽尘不行?”
林尽尘瞪眦着眸,他对着坐在对面愣愣望着自己的白衣男子道,
“我要爬的比他们高,位子做在他们头顶上,我要他们对待百姓的手段,用来对付他们,我要压着他们,欺着他们,叫他们在我脚下匍匐,我林尽尘——”
青衣男子扬着眸,漆黑的眸眼盯着眼前人,一字一句道,
“我要以恶治恶,以暴治暴,我也要叫他们看看,什么叫朝不保夕,诚惶诚恐,命悬脖颈日日战战兢兢的滋味!”
天方缓缓吐白,一处晨曦破晓,金灿的阳光照在面前人身上,风将他的衣袖吹的猎猎,他站在朝阳处,笑得放纵乖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