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温声行礼道。
“哦哦,原来是云霁啊!”崔直元细细瞧着来人的面容,上下打量着,越看越满意,越看越欣赏,“陆家的人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前几年还记着你去岷州当县丞磨砺了几年,现如今年纪轻轻便入了刑部做了侍郎。”
“真可谓是,后生可量啊!”崔直元赞叹道。
“崔伯伯过誉了。”陆云霁温声道。
“哪里的话,你叔父可是为你骄傲的很呢!我可是羡慕的紧!”崔直元笑道。
“欸!我们陆家都是些混小子,哪有你们崔家的女眷好,个个面若桃李,听闻你们家求取的门槛都要踏破了吧!”陆修源笑道。
“哈哈哈!我们崔家的女儿都还小,我还想多留几年呢!”崔直元道,随后二人又说了些客套之语,可话来话去,都有让两家小辈多接触的意思。
立在一旁的玄衣男子面上淡笑,可内心涌现起一丝烦躁,手指缓缓摩挲着袖间的摆口,上面渗出一抹深色的污渍,那是一个时辰前,他审问犯人时,不小心沾上的。
最近的贪官好像越发多了,怎么杀,好似都杀不完。
小骗子好像最近又不来信给他了,真想把他绑在自己身边。
柳州最近一点消息也没有,大雪封山,也封了小骗子给自己的信件么?
玄衣男子漫不经心的眨着眸眼,思绪飘渺。
片刻后,前方传来叔父声音,“云霁,这里没什么事情了,公务烦劳,快些去歇息吧。”
“是。”玄衣男子温笑着,随后转身离开。
漫天飞雪之中,陆云霁缓缓走在陆家的长廊间,身旁的下人手执着伞静静侍奉在身侧,回到院中后,推开门,一株长得极好的君子兰摆在案前,另一处的高台上,置着一樽鸾鸟像。
陆云霁缓缓屏退了四周,换了一身白衣,随后来到那樽鸾鸟像前,手指轻轻摸了摸鸾鸟尾部,上面着了朱红的颜料早已经摩梭的看不清了。
看不清了啊……
白衣男子眸子微暗,随后转身离去,等到再次来到案前的时候,手里拿着一盘朱砂,随后手指轻轻在朱砂中一按,随后指尖抬起,慢慢触碰那青鸾的尾部,直到上面又重新上了一层鲜艳的红色。
“呵,”白衣男子轻笑出声,“俗,俗不可耐。”
清眸荡漾着浅浅的笑意,唇边念着俗字,心中想着那人的音容。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