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下,批改奏折到子时,眼下皆是青乌。
一日,蓝衣男子在书房中找寻古籍之时,突然翻到了之前用来搜集抨击林尽尘的证据,证据上写道,林太傅变法忘祖,严苛律法,滥杀世族子弟,其心可恶。
陆云霁往后翻了翻,望着后面写着的东西,瞳孔一缩。虽然有些律法太过激进,但想法在今日此时,竟是觉得合理的。
画面又是一转,朝堂议论纷纷,只因陆云霁竟然当众宣布,欲推行林党之法,
“万万不可,奸党之法岂可用之?只会贻害大梁!”
“我已经做出改良。”陆云霁道。
“不可,刑法激进,哪有这样处处判死刑的!”
“其法若再不严苛,何时能根治贪墨酷吏?”蓝衣男子反问道。
“不可,祖宗之法焉能改之,陆大人之前不也是这么认为么?”
“法虽时进,哪有一成不变之理?”
“陆家向来和而待人,为何陆大人今日咄咄逼人?”
“不错,陆大人,用奸党之法有辱陆家名誉啊!”
“对,不可!”
陆云霁站在原地,回望着满朝反驳的百官,恍然发觉,朝堂之上所见皆是熟人,有多少年朝中的官员都没变更过了?
突然内心涌现出一股深深的无力之感。
变法之事一拖再拖,陆家的元老也对陆云霁施压,劝他放弃这个想法。
因为,若是沿用了林尽尘的法子,也会有损他们陆家的利益。
之后的每日蓝衣身影都疲于应对超内外的各种事情,与朝中老人周旋,在推行政策的效用与不损世家利益之间找到平衡点。
可这个问题,根本无解。
陆家成了牢笼,朝堂成了枷锁,每日的奏折和问题又如大山一般压向他。
到最后,陆云霁唯一能够卸下防备之地,竟然是在林尽尘的墓前。
林尽尘见着那人才几年过去,便清瘦了许多,下巴间也冒出了青色的胡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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