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多个日日夜夜就为了一举高中,世家子弟本就寻常人有捷径可走,背靠宗族,势力颇大。”叶纪玄红着眼眶,声音哽咽道,“可夫子却还要如此帮着他们,天理何在,公平何在?”
“天理?公平?”明修源缓缓走上前,他缓缓从袖中拿出另一支红烛,将其点燃,“这世上,以强凌弱,弱肉强食的事情无所不在,前朝衰败便必然被新朝取代,凌弱可欺必然成他人鱼肉,笨拙于聪明面前就得备受欺辱,”
“刀架在你脖子上你就得求饶,山在你面前你就得让路,不管你对还是错,圣上来此你就得给我跪下叩头!”
“什么天理?什么公平?”
“在权势面前,你就得给我低头!”
“你以为为了你那些努力叫嚣着不公有多么英勇?”明修源手握着那柄红烛,红烛上的火焰在他面前跳动摇曳着,房中阴暗的光线与火焰交织如同鬼魅一般,将仙风道骨的明修源分割一阴一阳,他那张脸如古井般无任何波澜,面无表情的盯着眼前的男子,
“我告诉你,在他们那里,在我这里,你连蝼蚁都不如。”
“不……”叶纪玄惨白着一张脸,“不……,我要离开,我要走,我要出去,我要报官……”
“走,你走去哪?”身着蓝色道袍的老人轻笑出声,那笑声在屋子中格外瘆人,他将手覆在叶纪玄的肩膀上,低声道,“你之前做得那些示题皆是我花了不少功夫弄来的科考题目,只要你走出去敢乱说一个字,我便将此事散播出去,按照大梁律例,作弊当终生不录用。”
“叶纪玄,我倒要看看你愿不愿意放弃你这三千个日日夜夜金科提名梦!”
云麓书院近日诸事太平,林尽尘和陆云霁回到书院中过了段时日,明修源都并未来找他们二人麻烦,好似前断时日的事情都从未发生过一般,他们二人也只是云麓书院寻常的求学的学子。
而较为奇异的是,明修源竟然召人将书院里许多神龛都移走,并向众人解释修德求仙也应当以简不宜繁,书院是众学子求学明理之地,不应丧失了根本。
这一举动倒是让云麓书院德风气好了些许,可这突然而起的改变却惹人生疑,但陆云霁暗中调查了明修源以及柳州世家的动作,并未有所发现。
“自我查获了万左意后,他们倒是收起了不少狐狸尾巴。”
放课后,陆云霁坐在案前,对着林尽尘道。
林尽尘脑中想着齐了安留下的手信,以及不断回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