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却有些染上了些粉色,陆云霁望着桌上那沾着些水渍的白瓷杯口,抿了抿唇,随后清咳一声,启唇道,“无事。”
他站起身子,来到窗旁,望着院前那颗已经光秃秃的槐树。
“明修源虽说已经离开官场多年,可朝内门生众多,大梁每年虽出卷命题虽然严密,可若是想要泄露风声倒也不算太难……”说到此处,陆云霁慢慢沉下了眸。
林尽尘见状,拖着腮,望着那身蓝衣少年的背影,微微勾了勾唇,自是知晓面前人应当已然想到了那一点。
自葬完齐了安后,林尽尘便接下了系统任务,与陆云霁找到了齐了安所藏证据的之处,陆云霁听从了齐了安的建议,拿到证据后立马送往了京城。
原本以为,朝廷会立马派人来柳州稽查,谁知两月询过去,京内却依然未传来动作,察觉不对劲的陆云霁便立即写了书信给京内担任首辅的叔父,可谁知,最终等来确是,
“安知此事为真?具待考察,等。”几字。
送出去的证据却此不了了之,林尽尘便与陆云霁继续留在书院当中,之前因旧藏书阁被烧,书院救出了院中那几名弟子,虽说他们几经盘问,但最终倒也都没查到他与陆云霁的头上,或许是陆云霁那一夜里爆出了自己身份的缘故,李茂那几名弟子虽有有不满和犹疑,但因着不敢招惹陆云霁,便硬着头皮认下了这桩祸事,
不过此事终究闹得有些大,书院也是不敢再关他们,最后几人的禁闭惩处便作罢,只是让他们几人罚抄道文以是小戒。
果然啊,这世道,自是什么人都会看脸色,审时度势,欺软怕硬的紧。
思绪方毕,林尽尘望着陆云霁凝着的眸子,暗自轻嘲一笑,齐了安啊齐了安,你呀,算是白死的那么惨烈了,有什么用呢?
这云麓书院内的弟子们都知道捧高踩低,趋炎附势,知道什么人能欺负,什么人得巴结,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那是万万不能碰,可你齐了安便偏要惹不该惹的人,查不该查的事情。
林尽尘又缓缓给自己倒了杯水,望着那清水慢慢注入白瓷的杯中,望着那水中映照出自己模糊的倒影,科考舞弊,往小了说只是一个柳州的官员糜败,可往大了讲便是整个大梁的选拔官员的这项大事没做好。
确实,这人知道,柳州已经不可信了,便告入京内,让大理寺来审。
猛地将杯中的水送入口中,林尽尘一饮而尽,眸眼轻眯盯着面前的蓝衣少年,可谁人不知,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