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他并无半点私交,更无私下交易往来,除了年节所纳之礼,小的可从未向杨大人讨要什么便宜之利。昨日宴席是杨大人说有事情要于我说,可具体我并不知道,之后大人们便进来了。”
青衣少年站在桌前,眨巴着那双狭长的狐狸眼,一脸诚恳道,
“大人,我和杨大人,真的不熟啊!”
斩钉截铁的话语在整个戒律所中回荡,即刻,大门突然打开,一身绯红色官袍的徐则清刚踏入门中首先便瞧见了端坐着的蓝色身影,他眸间闪过一丝松快,立马扬声道,
“云霁,我按照你的思路,那杨德纪可终于招了,私改税款数字,盘盈克扣军粮,贪墨官库,中饱私囊,对了,昨夜之宴便是他想要以盐铁专营文书为私交,让那个姓林的奸商拿钱帮他打点税款和仕途,最后的税赋却又转嫁给百姓!”
“当真是无耻之徒,云霁,那个奸商呢,我现在就要审他!”
听到这话,坐在椅子上的蓝衣少年款款起身,扬唇一笑道,“徐大人,那个商人已经在这了。”随后,陆云霁缓缓转眸,似笑非笑的望着面前站在暗处安静如鸡的青衣少年。
此话一出,徐大人这才发觉屋内桌前的阴影处正站着一人,他大步走到椅子上坐下,眉目锐利,厉声道,“正好,与官勾结,欺瞒朝廷,甚至竟然敢打盐铁贩卖的算盘!你可知在大梁,商人只要沾染盐铁矿采这死禁,那便是诛九族的重罪!”
“徐大人冤枉,我可真的不知道什么盐铁私贩的事情啊!那杨大人昨夜叫我过去,我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林尽尘急急道。
“那为何昨夜在你的案桌下,我们搜到了这个盒子!”话落,徐大人从袖中拿出一个木匣子放在烛台前。
定睛一看的林尽尘顿时眸眼一眯,突然想起昨夜杨大人确实在那些人冲进来前好像突然靠近了自己一会儿,莫非在那个时候……
好哇,杨德纪,竟然摆了自己一道!林尽尘眸间顿时闪过一丝阴霾,望着面前如鹰锐利般望着自己,以及在徐大人来了之后立在一旁不动声色观察自己的陆云霁,狐狸眼一转,随后,“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大人们,小的都招了,那杨大人不是人啊!竟然为了能够觐官升职,想让小的去帮忙欺瞒朝廷增减税查,还说要跟我做交易,把盐铁矿采专营的文书给我,呜呜,徐大人,我可是个正经商人啊!怎么能干这杀头的的大事!
可那杨大人手段阴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