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祖母?
原清逸也随长宁的视线往下看,昔年他最厌亲伦,对长宁的生母不甚了解,见到画中的女子,心中的猜测也落了个七七八八。
是友非敌,这对苍龙谷而言不失为好事,但他仍冷声道:“世间面容肖似者大有人在,小公子又怎能以貌辨之。”
苏翊谦当即接过话:“若非长宁五感超凡,她根本不可能仅见过我一回,就能在人头攒动的湖面辨别出我的气息,甚至追踪至此,而我嗅觉灵敏,祖母亦是。”
“五感超凡者世间并不少。”
苏翊谦眉心一皱,长宁身上留着碧云峰的血对苍龙谷来说该是好事才对,原清逸这是在犟哪壶?
略作思忖,他又道:“我见她擅鸟语,世间能与鸟兽沟通者可极稀少,我祖母亦会。”
藏在石桌下的手仍紧紧交叠,原清逸由摩擦转为揉捏,他勾起唇角:“虽少,刚巧我也擅长,她会亦算正常。”
......
听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长宁的目光从画卷收回,轻飘飘地来回打量。且不说自己是否与碧云峰有关,纵真如苏翊谦所言,她也生不起多大的触动。
自小独居西谷已让她习惯,后去北谷有沈傲霜等人的关切,她已分外满足。而娘亲,终究像是两个字,对她来说总遥不可及。
但对原清逸不愿自己与碧云峰扯上关系的态度,长宁倒些微诧异。
她听陆云禾说过,如今苍龙谷在南泽只剩下剑道门与碧云峰未收拢,他此次亲赴灵州,也会将剑道门之事解决,如此来便只剩下碧云峰,自己若真与碧云峰有关,那该算件好事。
见二人仍就此事相谈,长宁收回心思,镇定道:“苏公子,多谢你的关心,此事我暂且无法给你答复,请不要为难兄长。”
对他一口一个苏公子,对原清逸便是声声兄长,苏翊谦又在心头叹了口气。
据他所知,兄妹二人也是近两月才相认,原清逸的冷漠无情在江湖上人尽皆知,两人的关系怎会突飞猛进?
若为亲缘之故,自己的父亲与长宁生母乃龙凤胎,他与长宁身上同留着一半亲血,原清逸与她同父异母,也仅有一半血缘之亲,比起来还算是八两半斤。
还为难,分明是原清逸那小子在咄咄逼人!
苏翊谦吃了哑巴亏,眉心蹙起:“上回在浴城相见,你还纯真地对我全无防备。未及两月,你便显沉稳,纵看到祖母画像亦面无波澜。我是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