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挪过袖袍将其压住,又觉此状不妥,转而笑道:“今日兄长整日陪我,而往后我们或许聚少离多,遂一时感慨。”
原清逸将她的话于心口温了温,并未追问,反倒安抚起来:“待事情结束,我便可多陪你。”
噩梦中的情形历历在目,长宁极少会去想此事,眼下也不知怎地,那些场景悉数飘到了眼前,染得乌眸底下一片赤红,她下意识地伸出手。
目光一扫,原清逸心领神会地将脸伸了过去,又将掌心覆在她的手背上。
他的脸颊很凉,长宁却觉有股热流朝心口滚去,血液在肌肤下涌动,渗染至指尖,被他包裹的手渐起火星,与她掌心下的冷面形成极大的反差。
几乎有了湿意,她盈着一泓秋水,尾音绵软:“哥哥。”
“嗯。”
“我们定要白首不相离。”
原清逸脱口而出:“好。”
“那你何时娶我?”话在舌尖跃跃欲试,长宁终还是将其咽了下去,她终究有些心急了。
烟紫色云霏合欢花云袖之下,血鳞花绽出了妖艳的红。
无风,纤细的花瓣却轻轻飘动,似蛇吐出的红芯。雪蟒绕着石柱从上吊下一颗大头,间或传来“嘶”声。
圆圆拿虎爪拨了拨花茎上的青色小硬片,又朝花蕊嗅闻,仰头蹭上温热的掌心。
尊者盯着瓷皿中含苞待放的血鳞花,眸底若有所思,忽而一笑:“你们是否也期待,他二人在灵州会发生何事?”
低低的“嗷呜”伴随着“嘶嘶”声此起彼伏,纤长的花瓣亦随之飘动。
培育血鳞花的瓷皿有三层,最底层为火山灰与凉性药材混合而成的泥土,其下埋着花根。中间一层为幽泉药池水,里面泡着热性药物,将根上一寸的绿茎覆盖。最上层乃蛇血,里头撒着温性药草。
暗室内的血鳞花最初由原霸天培育而成,如今仅剩下了一株。
尊者注视着花瓣边缘的鳞金,他清楚,无论此次事成或败,都已无须再培植新的血鳞花。
他转身坐下,边捣药边道:“灵州这趟至关重要,长宁昔年被血鳞花压制的欲念会逐渐苏醒,不过人终究变化莫测,也不晓得当她明白男女之事,兄妹伦常,是否能正视清逸。她是会在血鳞花的催发下欲念勃发?或是克制守礼,将目光转至别的男子身上?纵使命星闪耀,我亦难免担忧。”
若有似无的叹息湮灭在空中,虎爪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