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也没追问,跟着起身。
垂眸与仰视的目光相缠间,她朝温热的胸膛贴去,双手穿过腰将他环住。
原清逸忽地身子一紧,此乃她第二回站立着拥抱自己,不如除夕夜的急切,而是带着深深的依恋。
月夜本就静谧,当下更是鸦雀无声。
原清逸缓缓地抬起手,待触及柔软的背部时轻轻用力,以不让她窒息的力度,将其困在怀中,垂头,唇落于青丝之上。
此刻她整个人都贴在身前,完全属于自己。
长宁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喜悦,平静的喜悦。她将脸在他胸前蹭了蹭,深深地呼吸着带有药香的一梦清宁,其间夹杂着清甜的麝香。
抱着抱着......原清逸竟舍不得将她松开,沉默了好一会才道:“明日一早就得出远门,可会觉舟车劳顿?”
灵州背靠泽江,地处两泽交界,四周层岚叠障,密林无数,山间有瘴气,若寻常人不慎误入,恐难寻得出路。
众山中隐藏着一座道观,人烟罕至。昔年长宁的生母曾在道观住过些时日,原霸天也是在此同她相遇。而先前沈傲霜也在观中被救回一命,是以年年皆会派人往观中送去财物。
长宁出门前得知了此事,又恰逢生母祭日,她也想于故居拜谒。
靠在原清逸温热的胸膛上,她的眼皮渐渐往下沉:“怎会,我早该去看看,能与兄长一道前往,再好不过了。”
他平日里要么练功,要么处理要事,但明儿他整日都将陪着自己。
长宁认为他们的关系已愈发亲近,或许她可以找机会劝说。
此外,她还想做更多亲密之事,她想……
清辉穿窗而入,和着绛纱绣球灯的光焰,于云母花鸟屏上投出一对依偎的剪影。
怕自己忍不住嗜血之欲,原清逸在相拥时特意敛去了鼻息,虽嗅不到甜香,拥抱却令他无比闲适,他已许久不曾体会过这种全身心的安宁。
察觉到她均匀的呼吸,原清逸将人抱至塌上。他轻抚粉面,嘴角噙笑,有关兄妹间不该过度亲昵之事早被抛诸九霄云外,他静静地凝视,低软声自唇间溢出:“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