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切的话在舌尖歇住,长宁顿了顿,终未提摸胸之事,她莞尔一笑:“兄长并未生气,你也别担心,去见月燕吧,告诉她无须前来,我自己收拾。”
雕月大门敞开,长宁步入堂屋,随意打望了一眼锦绣山水壁障,目光滑至左右两侧的百花屏风,其后皆有一扇木门。
她不由分地推开左侧的房门,青鹤熏炉里只余半断香灰。
长宁粗粗地打量了一番才折身行至右侧的厢房,简单地收拾一番后,她仍觉心口发闷,遂打算去寻原清逸。
灵州的府邸不算大,仅有一湖,五院,十间房。
长宁寻着药香朝外行去,才走一截,便听到轻微的“嗯啊”声,极细极低。
她清楚那是月燕的声音。
可长宁尚不明白为何月燕一见月狐就会发出奇怪之声,似痛苦又愉悦。
思索间,她脑中忽地闪出画册上的情形,女子仰头,檀口轻启,上飘几缕曲调。
莫非月燕和月狐在做图册上之事?
自己日后会同原清逸做此事,难道她也会发出“嗯嗯啊啊”之声?
侧眸间,长宁试着“嗯啊”了几声,可语调却全不似月燕发出的声音。
她打算去瞧瞧二人用的是画册上的哪种姿势,亲眼所学该更为生动。
然,长宁方走两步,一道阴影就罩了下来,路也被挡住。
熟悉之气铺面而来,她蹙眉,抬眸,幽幽地望向来人。
原清逸不过是出门透了几口气,回来便见少女定定地立在院中,待他辨明后才晓得长宁在做何。
一如既往平静的神情,一看就不清人事。
纵使如此,于樱唇发出近乎平直的“嗯嗯啊啊”声,却仍令原清逸心口发紧。
眼瞅她就要好奇地上前偷看,他慌不择路地跳下来阻止。
四目相对,清澈的葡萄眼夹杂着不悦。
原清逸一时未及反应,脱口而出:“就那么想看?”
长宁出门本是为寻他,却在见到人时,不知怎地,喉咙似咔了一口咽不下又吐不出的痰。
她也学着原清逸潇洒的模样,一声不吭地转身,拿冷背晾他。
但方转过头,长宁就觉出了不对,自己在做何?她这是烦闷?可她为何要烦闷?
此乃她头一遭甩背而行,原清逸顿受冷落,如同一盆冰水从天而降,正中脑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