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冒险,尊者也认为原霸天的每一步计划都走在刀刃上,稍有不慎,便就满盘皆输。
他注视着透亮双眸,反问道:“若治好逸儿之疾会伤及你的身子,你可愿为他治疗?”
一阵风过,吹得岩边的藤萝轻曳。
月乌照旧在洞口侧身聆听,先前沈傲霜言词间皆为长宁担心,莫非便是此事?
可月乌清楚原清逸之疾乃因七绝神功的反噬,如今嗜血症也缓和不少,除却上回在浴城发作过一次,平素并未显露。
但尊者此言,底下分明大有端倪。
此事有关原清逸,月乌浑身紧绷,连壁虎在衣袍爬过也未曾留意。
听了尊者的话,长宁愣了下,转念一想,此病难治,寻找良方必会晨兴夜寐,少食少眠自然对自己的身体有亏。
若是为久远之计,此亦为小事。
长宁嫣然一笑:“我允诺父亲会守护好兄长,又怎惧星点苦劳。”
“甚好。”
“尊者爷爷,您还未告诉我兄长所患何疾?”乌眸定定地望着。
尊者轻抚其顶:“逸儿之疾并非三言两语能道清,待时机成熟我自会相告。但你无须悬心,平素他皆无碍,仅偶尔会有些奇怪。”
“如何奇怪?”
“你不喜血腥。”
莫名其妙的回答,前言不搭后语,长宁一时未及反应,又猛地忆起在浴城原清逸一夜未归,翌日满身的血腥味......
思绪蒙在布满灰尘与蜘蛛网的暗屋打转,搭在桌侧的胳膊也无力地垂下。
长宁的食指紧扣掌心,半晌才问道:“尊者爷爷,兄长所患之疾......是否会导致他身不由主地杀人?”
尊者平静地注视她:“你怕吗?”
困扰长宁半月之久的噩梦中,原清逸被人一剑穿心,然而以他的武功,天下能伤其者极少,可若他因疾失控,经脉错乱,即会落入下风。
垂于身侧的双臂叠在腿间,长宁的身子端得笔直:“我怕。”
“怕什么?”
“怕兄长死。”
闻言,月乌心头一热。本以为长宁天性纯良,会惧怕原清逸杀人,可她却说怕他死,这怎能不算是深情厚谊。
尊者示意她喝口甘露,安慰道:“有你在,他便不会死。”
“真的么?”
“自然。”
两星交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