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口声音微带沙哑:“我该早些来北谷,学医或学武,替兄长分忧。”
轻声细语落在原清逸的心口,如重石激起叠浪。
他直起上半身,紧紧注视着轻颤的睫翼,未及反应便将她揽入怀中。一手轻贴其背,一手握着她的左手,又紧了紧。
此乃他头回主动抱自己,长宁受宠若惊。脸颊紧紧贴在他的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自己的心也随着跳动,“咚咚咚”越来越快。
长宁飞速抬起右手,从他腰间穿过,不留丝毫空隙地将人抱住。
月光刺穿玉屏,被镂空的细花筛成暗影,丝丝缕缕地缠绕,拥抱间甚至落不下一根青丝。
长宁被原清逸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围绕,心口愈发炽热,晃悠悠地往上升,及至脸颊晕染出一片绯霞。
她就像被吊在空中不上不下,想落至地面又怕摔疼,她忍不住地唤了声:“哥哥。”
“嗯,”似有若无的回应如藕丝。
原清逸肆意嗅着青丝间散发的甜香,宛若沉入片花海,他呢喃道:“怎么了?”
“我......”
如沸水不断地往茶盏里倒,热气蔓延至杯壁,杯盏跃跃欲裂。
长宁的胳膊好烫,原清逸宛若一团火,可她又一点不愿将人松开,甚至想飞入火中。
她心旌摇曳,再度唤了声“哥哥”,只是出口之声已无半分清脆,宛若熟透溢汁的蜜桃。
馥郁的甜香裹挟着血香扑鼻而来,原清逸的瞳孔猛地一缩,他方才竟下意识地施展了蛊术?
本来嗜血症每逢满月就难克制,只不过近来破了第五关,他又多时在调息,也未特别留心。倒是忘了,他是如何惦记长宁散发着甜香的血,以至于在拥抱间难忍失控。
原清逸在心头暗骂了声“该死”,惊慌失措地将人松开。
如鱼失水,长宁蹙起眉头,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胸口的暗纹走线,心跳了跳,又跳了跳,眼底的迷茫方才消散。
原清逸再无法直视含烟粉面,却又忍不住低喃:“方才想说什么?”
少女抬眸,目色盈满月光,仍如琉璃般纯粹无染。
原清逸暗暗松了口气,松开掐出了红痕的掌心。
温润的月光将冰雪脸笼罩,落入长宁眼中便如春水般柔软,黑眸粼粼闪动,宛若有一条鱼儿顺着喷薄的呼吸游来。
她才落下的心瞬间就被揪起,舌尖涌上一股甜